午後。
看着母女兩人遠去的的背影,陳陽心裏暖融融的,臉頰上兩人的吻痕還在,這就是對一個努力的男人最好的獎勵。
陳陽早早的來到了倉庫,畢竟是第一天上班,他想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中年男人對於陳陽的早到,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他帶進了倉庫,指定了一個地點讓陳陽休息,說等人到齊就開工。
陳陽並沒有來過這樣大型的倉庫,一時間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東瞧西看,一個人倒也不覺的寂寞。
交了身份證,中年男人離去,陳陽也知道了他的稱呼,叫德哥。
將近三點的時候,德哥來了,身後跟着五個人,然後把六個人分成了兩組,接着領着進了倉庫。
倉庫的面積很大,一眼望不到頭,各種大小成箱的貨物整齊的擺放着。他們六個人被德哥領到了兩輛大卡車旁,在卡車的旁邊有着裝卸貨物的叉車,剛才德哥已經和陳陽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因為這批貨物是瓷磚,易碎物品,所以叉車裝上車之後,需要人工一件件的擺放整齊,需要特別小心,不能損壞貨物。
工作的內容很簡單,德哥交代完之後,六個人分成兩個班上車,工作也就開始了。
至少在剛開始的時候,陳陽覺的工作很簡單,並不累,但一個小時過去之後,陳陽改變了想法。
雖然每箱貨的重量只有幾十斤,但架不住無窮無盡的搬運啊。今天是陳陽第一天上班,所以德哥給他安排的還是比較好的位置,就是從叉車裝卸板上往車上卸貨。但就是這樣,一個小時之後,陳陽心中已經開始叫苦連天了。
陳陽現在這副身體被煙酒毒害的過於嚴重,對於長時間重複性的體力勞動而言,真的是一種煎熬。
陳陽並沒有做過任何的工作,之所以現在需要來工作,是因為他有老婆孩子要養,他需要去收拾二十八的自己留下的爛攤子,但要知道的是,他只有十八歲。
雖然戴着手套,但陳陽的手掌上已經磨出了幾個水泡,手臂也在一直的顫抖,汗水一刻不停的往下流,陳陽的心裏就一個字,累。
好不容易熬到中間休息的時候,陳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氣,臉色也變的異常的白,而現在僅僅過去了三個小時左右。
德哥走了過來,斜了陳陽一眼:「不行的話就趕緊滾蛋,說了你幹不了這活。」
陳陽心裏不是滋味,低着頭沒有說話,德哥也沒再理他,走過去和其他幾個工人聊天。
和陳陽一個組的有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他走到陳陽跟前遞了瓶水給他。
「喝吧。」
陳陽滿懷感激道:「謝謝。」
老頭笑道:「第一次幹這個吧?」
陳陽點頭。
老頭道:「都這樣,沉住氣,慢慢來,慢慢就適應了。」
陳陽苦笑,沒等他喝水,德哥的吆喝聲傳來,工作再一次開始了。
陳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最後的幾個小時,完全是度秒如年,有幾次差點把手裏的貨物摔了,遭到了德哥的咒罵。
當德哥說下工的時候,陳陽只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眼前一陣的發黑,走路都在搖晃。
交代完明天要乾的活,眾人散去,德哥把陳陽單獨的留下。德哥拿出二百塊錢放在桌上:「這是今天的工資,小子,你覺的你能幹下去嗎?」
陳陽沒說話,低着頭,摸着手上那大大小小的水泡。
德哥把錢塞到陳陽手中,哼了一聲道:「回家想清楚,能幹明天就來,不能幹就別來了。」
夜色正濃,華燈初上。
陳陽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茫然的看着眼前過往的行人。
看着手上的水泡,還有因為勞累過度到現在還在顫抖的身體,陳陽心中想着,還是算了,再找找工作吧,雖然這裝卸的活賺的錢不少,但現在自己這樣就是拿命在換錢,確實受不了。
這一刻,陳陽放棄了,他真的受不了這種高強度的體力勞動。
打開家門的一瞬間,陳陽愣住了,高月坐在客廳的小桌上,手撐着頭睡着了。她是如此的美麗,有時候陳陽都覺的很不真實。為什麼高月會嫁給自己,單論容貌這一點,高月可以找到比自己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