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不容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婚姻有時候真的很容易支離破碎。
下班後,陳陽一臉興奮的回到了家,想着和高月討論下承包箱體車的細節,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為自己開門的居然是個男人。他應該有三十歲左右,穿着有些邋遢,面容異常的憔悴。此刻的他,雙眼通紅,顯然是剛剛哭過,眼裏還有着淚水。
陳陽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只聽那男人說:「陽哥,你回來了。」說完這句,這男人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踱步到了沙發前坐了下去,只是背影也讓看在眼裏的陳陽有些心酸。
高月站在廚房的門前,遞了個眼神,示意陳陽過來。陳陽點了下頭,跟着高月進了廚房。
「王威和陳婷離婚了,你好好勸勸他。」高月皺着眉說道。
陳陽無奈的點頭,卻也無比的鬱悶,因為十八歲的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應該是自己的朋友,而他現在正承受着離婚的痛苦。
「鬧了一年多,最終還是離婚了,唉。。。受傷害最大的還是孩子。」
陳陽嘆口氣,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坐到了王威的對面。
王威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默默的流着淚,他臉色有些慘白,陳陽看着王威臉上那痛苦的模樣,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陳陽有點好奇。
「哥,我愛婷婷,我真的愛她,但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就這麼看着她離我而去,我心裏好難受,真的很難受。」王威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陳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去勸他,畢竟他對王威的事一無所知,他嘆口氣選擇了默不作聲。
最終陳陽還是讓高月出來安慰勸導,而陳陽則是抱着女兒坐在一邊靜靜的聽着。雖然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但陳陽還是多少聽明白了一點。
說的簡單點,就是王威太窮,他老婆跟別人跑了。
高月並沒有去直接說他們失敗的婚姻,而是從孩子說起,這讓他的勸導很快起了作用,王威那悲傷的模樣收起了很多,乃至最後他臉上出現了對未來的期望。
王威是笑着離開的,陳陽神情卻是有些凝重,他真的很同情這個對妻子專一的男人,但到現在這個地步,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晚飯過後,女兒在看着電視,陳陽和高月坐在沙發上,高月說道:「想不想聽聽我對王威婚姻的一些見解?」
陳陽點頭道:「你說說。」
「王威和陳婷相親沒多久就結婚了,他們之間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能維繫婚姻這麼多年,除了王威對陳婷的死心塌地,還有就是有了孩子的牽絆。」
陳陽感嘆道:「我看着他那模樣,心裏真的不好受,和自己最愛的人就這麼結束,是多麼的殘忍。」
高月抓住了陳陽的手道:「說實在話,陳婷的拜金並不是她自身的問題,而是完全受到了她父母的影響。咱們都見過她父母,那是一對骨子裏都透漏出拜金的父母。結婚後的陳婷,思想上有很多的轉變,曾經她也和我說過,這麼平淡的生活下去挺好。但生活有着太多的無奈,她父母給了她太多的壓力和麻煩,讓她把一切的壓力轉嫁到了王威的身上。」
陳陽憤怒道:「錢有時候真不是個好東西,因為它有太多的家庭支離破碎,多少人為了它而去犯罪,乃至留下無法挽回的悔恨。」
「社會現實是這樣,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世界都被金錢控制着。」頓了一下,高月接着說道:「王威本身是那種嬌生慣養的人,猛然間讓他去承擔一個家庭的責任,壓力讓他迷失了方向和自我,做出了很多荒唐的事情,但我們都清楚,他想要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以此來滿足陳婷和他的父母。但他的能力有限,心有餘而力不足,往往事得其返,總是把自己搞的一塌糊塗。而陳婷又一直在給他施加壓力,讓他最終徹底的崩潰,整日的借酒消愁,以此來緩解身上的壓力。」
說到借酒消愁,高月看了陳陽一眼,陳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媳婦,你別看我,我可戒酒了。」
高月白了他一眼,接着說道:「王威為陳婷非常的努力,但他卻是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承受失敗的痛苦。陳婷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