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伸出食指在硯台裏面研磨兩圈,像是蘸起什麼東西,然後直接往臉上抹去。
一邊把硯台里的東西往臉上身上抹,一邊不耐煩地咕噥着:「……真是麻煩,每次抹這個玩意兒還要沐浴焚香。好在還只有兩天就能弄完了,到時就有不老容顏和金剛不壞之身……」
自言自語到得意之處還嘎嘎笑了兩聲,看起來還有幾分清秀的面容,笑聲卻很是滲人。
這近半年來都被關在這個地方,玩不成妞,吸不了粉,飆不成車,虐不了人……人都快憋瘋了。
最鬱悶的是每天除了看手機就是電視,連個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而他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用這個啥硯台接那啥靈水,刺破自己食指,混上自己的精血,調勻後塗抹在自己身上。
若是他不自言自語,恐怕等半年後自己都要成啞巴了。
素辛眼睛微眯,低低說出兩個字「張寶?!」
沒錯,此人正是張寶。
他正在進行每天一次的渡靈法事。
在素辛的左眼視線中,她感覺在張寶身上像是有一個漆黑的影子,隨着他把那啥東西一點點往身上塗抹,黑影便一點點地凝實。
素辛有種極其強烈的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那個黑影隨時都能從張寶的身體裏走出來一樣。
充滿了邪惡的殺戮氣息。
必須搞定張寶!
若是從門口直接進去的話很容易被對方發現。
素辛和石峰兩人眼神交流,決定從另一間屋繞到窗戶外面,在從窗戶翻入。
這種私家建的別墅陽台都是連通的,之間一堵單層牆壁隔開,在石峰幫助下,素辛也從另一間屋的陽台翻到張寶所在房間的陽台上。
張寶一邊哼着什麼,完全沒感覺到有人闖入,或者說壓根兒就想不到有人能闖入。
張寶在素辛眼中漸漸的變成一片屍山血海,殘肢斷臂,將她在噩夢中經歷的以及剛才在地下室看到的鏡頭,一起在識海中翻騰着。
素辛心中殺意暴起,竟是舉刀就要刺下去。
石峰陡地一驚,剛才他們走過那麼多地方,又沒戴腳套手套,肯定留下一些線索。若是這裏出現命案,那就大大不妙,即便有衛隊……他們是合作關係,而不是利用對方幫自己擦屁股。
所以他連忙先素辛一步,一手擋住素辛的刀,另一手反手朝張寶後勃頸砍了下去,以他的手勁和練就的技巧,將一個人砍暈不在話下。
可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素辛被突然擋下,正要問他為什麼。
而另一邊張寶非但沒有被砍暈,竟是直愣愣地轉過頭,雙眼透着森冷的光,嘴角露出嗜血的冷笑,朝兩人伸手虛抓。
兩人感覺一股大力揪住自己的胸口,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去,然後狠狠撞在牆壁上,再反彈掉落地面。
兩人都被這突入起來的變化驚呆了,摔了個七葷八素。
不過因為剛才石峰胸口放了一張束靈符,再加之他自身沒有靈力護體,被陰力襲擊,靈符被動激活。
瞬間讓張寶的動作變得凝滯起來。
素辛雖然感覺渾身都快被摔散架了一般,不過卻把眼前形勢看的很準。
知道一切都是那個黑影在操縱這一切,因為有肉體的限制,所以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此時有被束靈符暫時將黑影禁錮在張寶的身體裏,正是反擊的時候。
連忙掙扎着從地上爬起,正要伸手把靈符拍在對方身上……卻發現剛才竟然把左手臂摔錯位了。
她渾然不顧,毫不猶豫地用另一隻手掏出靈符拍在張寶的腦袋上。
頓時,張寶的身體像軟軟的麵團一樣,癱倒在地上。
石峰也被打擊的不清,很是歉意地對素辛說:「剛才,我……」
素辛頭也不回地應道:「我明白老大的意思,剛才也的確是我太莽撞了。而且,即便是刀,恐怕也傷不到對方,結果也是一樣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開始煉化那個陰魂。
她想到上次對付那隻小鬼的方法,自己的能量是可以將魂魄煉化的。
這個鬼物留不得,現在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