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拿出三十億美金,元氣大傷,何家的博彩公司、地產公司,必將受到影響,搞不好股價一瀉千里,在資金鍊緊繃的情況下,很多項目要暫停,損失難以估量,失去一家酒店,可以再建個更好的。
老爺子是這麼盤算的,但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仍令兒孫無比悲憤,死了人,還得破財免災,天理何在?
何家人恨不能將沈浩碎屍萬段。
沈浩坦然自若,毫無負罪感,何家,鄭家最堅定的盟友之一,自然是他的敵人,不斬盡殺絕,已算手下留情。
再者,狠狠敲打何家,其他家族才會害怕,才會退縮,他才能少造殺孽,這無異於行善積德。
在場很多同情何家的人,暗罵沈浩無恥、狠毒、卑鄙,白得一家豪華賭場酒店,還說自己吃虧。qztbsp;&bsp;&bsp;這些貨色也不想想,自己對待敵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再說了,從古到今,梟雄也好,帝王也罷,誰沒卑鄙過狠毒過?
沈浩壓根不在意旁人的想法,緩緩起身,整了整衣服,對何老爺子道:「明天,會有團隊來接手這家酒店。」
何老爺子艱難點頭,兒孫們敢怒不敢言。
「做我的敵人,就得付出代價。」沈浩環顧全場的同時撂下句話,而後昂頭往外走,擋路的人,惶恐避讓。
何家人看着沈浩走出賭廳,一個個攥緊拳頭,咬牙切齒,貌似不會善罷甘休,必將死磕到底。
「爸,姓沈的小子欺咱們何家太甚,不能就這麼認了。」何勤的爹老淚縱橫,想為兒子復仇。
被另外兩個兒子攙扶起來的老爺子雙手拄着拐杖,緊閉雙眼,久久無語,流露不甘心的意味。
這時,一人急匆匆跑進來,不顧外人在場,氣喘吁吁道:「老爺子,香江出事了,死了很多人。」
「哪家死人了?」老爺子依然閉着眼,語氣不溫不火,死的不是自家人,死多少,都無所謂。
「不是十大家族的人,是這些年在香江興風作浪那些老外。」匯報突情況的中年漢子如實道來。
「死多少?」
「警務處那邊沒說具體數字,只說西方各國安插在香江的人,差不多死絕了。」
何老爺子聽到最後,面露驚容,睜開了眼,死絕……意味着死好幾百人,這簡直是一場血腥屠殺。
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駭然失色。
「這……這是什麼人幹的?」何勤的爹忐忑詢問,答案已浮現他腦海,只是仍想求證,巴望聽到不一樣的答案,這樣他才能堅定為兒報仇的決心。
「初步判定,與姓沈的小子有關。」中年漢子這話成為壓垮何家人報仇決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何老爺子悲嘆。
何家其他人也如霜打的茄子,徹底蔫兒了,姓沈的小子敢與整個西方為敵,滅他們一家子,毫無壓力。
報仇,等於自我毀滅。
在場聯名支持鄭家的濠江權貴,惶恐不安,一個接一個告辭離開。
「誰再跟鄭家往一塊參和,就滾出何家。」老爺子這麼表態,無異於同相交數十年的鄭家劃清界限。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況且關乎家族興衰存亡,數十年的情誼算個屁。
沒人再多說。
連何勤的爹也默認了老爺子的決定。
酒店門外的廣場上,沈浩環顧周圍幾棟華麗高樓,全是豪華酒店,只要有錢,能在裏頭享受各種服務。
就這幾棟樓,使濠江在五年前越維加斯,成為世界吸金能力最強的賭城,今晚之後,這座城市將多一個傳說。
沈浩掏出手機,撥通趙小寶的號,道:「小寶,你明天派人來濠江,接手何家的賭場。」
「老大你把何家的賭場買了?」
「贏的。」
「呃……」
趙小寶錯愕之後,哈哈大笑,興奮道:「咱們兄弟以後又有新聚點了,太他媽爽了,吃喝玩樂賭博騎大洋馬。」
沈浩正要接話,聽到殺豬般的哀嚎聲,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胖子慘遭未婚妻毒手,啞然失笑,掛斷電話。
「咱們逛逛這座賭城。」沈浩拉起娜莎的手,笑意玩味瞥一眼史瑞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