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真喝多了吧,胖頭這傢伙見了酒就不要命,不要一泡尿沒撒完,自己就醉倒了。」也有人有點關心胖頭的情況,害怕他真的出事了。
「哈哈哈,那豈不是褲鐺都濕,要不要提前買片紙尿褲。」
「你們在這等下,我去看看。」
黃毛阿澄打着哈欠,把煙蒂扔在地上,也不踩滅就這麼大步的往胖頭撒尿的拐角里走去。
因為是夜裏,施工的樓層那邊一片黑暗。
視界也很差,他們幾個人也沒有太注意,只是站在原地乾等。可是過了一會兒,連黃毛阿澄本人也沒有半點動靜傳過來。
這就有一點見鬼了!剩下的四個人琢磨着情況有些不對,於是就一同往施工場地走去。
這個街巷旁邊就是一個新建的樓層,幾個人走到拐角處,發現牆後面就是豎立的鐵柱以及堆積生鏽的建材。
「這麼大地方,難不cd沒人管。」
「據說是爛尾樓一座,開發商都跑了,就留下一個老頭看管。」
「也沒看到人呢?話又說回來了,那兩個蠢貨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鬼知道,執班室就在前面,燈還亮着,我們去問一下。」
左右環顧一圈,又喊了幾聲,也沒有人應答,這也讓四人有些不安。
這太古怪了,難不成那兩個小子被人伏擊了。
他們在街上混了大半年,也跟一些其他小團體結仇,平常就在街上閒混,偶爾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
不過他們主要的工作還是給討債公司、地下錢莊打下手的工作。
這一類的灰色公司,還有地下錢莊背後都有一些大佬們的身影。而這群人的工作也很簡單,主要是催債、討債、或者是帶人上門堵門、騷擾債主。
最常見的討債方式倒不是上門堵人,而是持續打電話騷擾為主。
正面拿着年拿着棍棒、揣着刀子要賬,那是老招術了,真正有本事的討債人,都靠的是各種手段。
紅油漆潑門,這太招搖,也容易惹麻煩。
現在都是打印牛皮蘚專門糊別人家的牆,上面寫滿各種控訴。
不然就是拿着條款往別人家親威、公司、以及單位去鬧。
這裏有個度,要知道欠債還錢是天錢地義,只要經濟糾紛沒有發生治案問題,警方也沒辦法直接插手。
在這座城市,各類開展「債務清償」業務的公司有百來家,私人的討債隊伍也不少。
做這份工作,靠的主要是臉皮厚、嘴巴賤、能裝孫子,也能充大爺。
討債的情況下什麼人都有,所以做事也要留個心眼。
至於胖頭、湯柊、阿澄這些人,完全就是門外漢。
他們也只會裝狠充愣的老一套招式,
然而這種能耍狠,也敢下黑手的小年輕,在某些人眼裏也是能夠派上用場的存在。
比方上一次他們接的工作,完全超出了討債的環節,很明顯背後有一次隱藏的、無形的手在推動。
而這群年輕人也渾然沒將當時的事情太當一回事。
不過是死了個流浪漢,誰會在意呢?
對方死在那棟廢棄樓層里,附近沒有監控,也沒有任何目擊者,一個垃圾一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就連警察也不可能特意抽出大量警力來調查,因為找不到什麼證據,也收集不到太多的線索。
老人就像狗一樣的死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沒有人會憐憫他,他或許有家人,或許什麼也沒有,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但這都不重要,因為他就如同落葉一樣死在這裏。
沒人會知道,也沒人會在乎。
不,也許有誰會在乎!但那並非是「人」。
而是人類並不知曉的異類。
——它,復仇者,於黑暗中張開自己的感知,經由復仇之心凝聚的火焰,在它的內心深處燃燒,這使它忍不住張開嘴,露出冰冷的獠牙。
這隻漆黑的魔犬從地獄中回歸之後,內心深處只有強烈的憤怒,這股怒火如同不得到釋放,終會吞噬一切。
湯柊感覺到一絲怪異,執班室的門開着,裏面的老燈泡光線黯淡,但是並沒有看到執班室里老頭。
更詭異的是,進入了這裏的另外兩人,胖頭和阿澄都不知所蹤。
難不成他們跑到了樓層上面去了,可是,這兩個傻貨為什麼這麼做,成心想要耍我們不成。
同伴們也有人膽心,胖頭和阿澄是不是被人黑手給弄倒了。
但湯柊並不認為附近有哪個小團體敢招惹他們。
更何況選的下黑手的對象還是胖頭和阿澄。
胖頭身寬體胖,身高接近一米九,喝了酒以後,更是橫的要命,總是一副「老子喝了酒誰也不服,就服牆」的囂張態度。
而黃毛阿澄是體校畢業生,要不是因為打架鬥毆,也不會導致被退學,混成現在這個德性。
不過,阿澄體力極好,能打能跑,平常打架也是沖的最猛的人,怎麼說也是一群人最有能耐的角色。
第二十九章 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