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許久的路,終於看到遠處那一大片的森林,奇怪的是,在她看來,森林的上空居然籠罩着淡淡的紫氣,因眼睛比較醒目的原因,離開前,父親用秘法把自己的眼睛變得跟普通人一樣了,但是也只是外表上一樣,很多時候,她都能到一些與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有可能這紫氣,也是其中之一。
「師兄,那邊那一大片看不到盡頭的森林就是靈獸之淵嗎?」她指着那個方向,試探性的問道。
「嗯。」腦袋上方傳來一個肯定的聲音,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沒有提那片紫氣的事,萬一別人沒看到,自己看到了,怎麼解釋呢。
「坐好了,已經到邊緣了。」話音剛落,他便加快了速度,朝森林裏飛奔而去。
「最近這邊不怎麼太平,為了避免低階靈獸的騷擾,忍忍。」
速度因為太快了,她感到不太舒服,風都快把臉吹得變形了,眼睛也睜不開,這速度估計有人看到了,都看不清是什麼跑過去了吧,也不知道這個烈焰靈獸他是怎麼抓的,這速度,奔跑起來,只怕只能看到一閃而過的虛影吧。
默默忍受着這速度帶來的不適,不一會,似乎是進入森林裏面了,官傾月便把速度降了下來。
「這裏應該差不多了。」他慢慢的控制馬速,直至停下,只是懷中的她緊閉着雙眼,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馬已經停下來了,緊緊抓着他的手臂。
「師妹,馬停了。」他感到好笑的提醒懷中的她。
「啊?」睜開眼睛,她環視周遭,慢慢才反應過來。
「到了?」
「嗯。」他點了點頭,一個翻身下了馬,然後順手把她也給撈了下來。
剛落地的她,因為是第一次騎馬,然後又騎得太久,腳有點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傾斜,又跌入了他的懷中。
「抱歉。」臉紅撲撲的用手抵住他胸膛試圖站好,但是她的腳還是很軟,搖搖晃晃的就是站不好,結果,他卻輕輕的把她抱了起來,毫無準備的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啊,師兄?」
「無妨,找個地方坐着我幫你看看。」他自然的說道,仿佛這只是順手幫忙的小事,絲毫沒有一點不耐煩的神色。
妥協的低下頭,她像小貓一樣依偎在他身上,感覺臉一熱,心在那一瞬間暖暖的,她的這個師兄,好像沒有外表所體現的那樣難以親近,怕麻煩的他還願意帶她去抓獸,這會又關心她
也許,可以跟他做朋友。
然而,官傾月的內心卻不似表面般平靜,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為她破例了一次又一次,他為自己的這種熱心的舉動感到不解,難不成自己真的是閒的發慌了?從小就不喜歡與人過於親近的他,實在無法解釋自己的舉動,他低頭輕輕掃了一眼懷中的人兒。
可能,她真的是個特別的例外。
把她輕放在一顆大石頭上坐好後,他輕輕彎下腰,手掌覆在她的小腳上,掌心帶着微微的熱氣慢慢的滲透進她白皙的皮膚內。
「只是血氣不暢,沒什麼事。」他專注的揉捏着,認真的神色讓她的心又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
她仔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眉宇如畫,俊美如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試圖讓自己鎮定,這種莫名的心悸的感覺是什麼,她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周遭的一切突然像被定格,此刻,她的眼裏,只剩下那個幫她揉腳,面帶柔和之色的少年郎。
「好了。」
過了一會,他感應到腳的血色已經恢復,滿意的收了手,卻注意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在自己臉上游離,抬起頭,目光與她相交。
他愣住了,這個眼神,自己並不陌生,當自己出現在人群中的時候,周遭的女人都是用這種眼神望着他,當時他不以為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如今
自己仿佛跌入她這雙帶着引力的雙眼之中
打住,她才十歲,官傾月急忙轉移目光,站起身子,把目光看向遠方,控制自己那有些失控的眼神。
「走吧,我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才能引來高階靈獸。」他故作鎮定的說道,努力忽視自己內心深處浮現出的那一抹陌生的悸動。
「嗯,好哦。」她心情仿佛很好似得回應,站起身子,原地蹦蹦跳跳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