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鑒都在這裏了,那自然是要你做朕這一世的姜子牙了!」
趙佶這話說的有那麼幾分熱切,因為他知道余容度的前景可不是一個僅僅在闡教裏面真傳弟子都算不上的姜子牙所能可比的,一個天外之人的存在,那價值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變一切不可能為可能。
對於他的對手來說,他自然也清楚,那帝辛的本事他身為多少年的商紂王下屬,本身心裏就是一清二楚的,這兩千年來對方壓抑的那種情感,絕對可以把自己給焚燒乾淨,如果沒有餘容度的假如,即便是他得到了再多的清福正神的支持都沒有必勝的可能。
畢竟,那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中,當年紂王的手下更多,雖然很多都是已經投降了自己,但同樣的也有很多死忠於帝辛,這一點是無論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而僅僅自己現在的實力,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再次擊敗帝辛。
余容度知道這是一種表態,一種讓他自己選擇站隊,只是對於他來說,這般站隊有些過於輕率,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趙佶是怎麼想的,更重要的是,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他與自己本身就因為傳承的關係,處於對立的局面。
他代表的伏羲,自己代表的周天藤。
他知不知道,兩人最後是要一戰的,必須有一方的退出為準,正如林靈素最後退出了伏羲聖皇的傳承,最後選擇人教的道統一樣。傳承、道統,即是一種幸運,氣運,同樣也是一種責任與負擔。
「我不是姜子牙,我只是余容度,抱歉,陛下,我做不到姜子牙的那般成就,因為我沒有他的際遇,這一點是無論誰也改變的現實。」說道這裏,余容度看到趙佶那變得有點冷冽的臉色,想了想有繼續說道,「再說,現在也不是當年封神之戰的時候的局勢,現在的重點是神州浩劫,來臨的異族入侵,是要滅我中華道統,這一點,難道陛下不知道麼?」
「疥癬之患而已。」趙佶淡淡的說道,「現在的心腹大患是,你到底要不要為朕效力,建立這不世之功?」
余容度看到趙佶那步步緊逼的形式,依舊絲毫沒有妥協的的望着趙佶說道,「陛下那是自欺欺人,這趙宋的國運還有多少,那龍氣還有多少,夠醞釀一位真龍天子的嗎?」
趙佶這個時候就頓住了,他為了修煉,為了能夠儘快的把那九轉龍虎大還金丹化為自己的實力,他沒有聽從余容度的勸告,大幅度的去吸納龍氣和國運,最終使得自己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了差不多接近靈仙的存在,這一步就是上一世他都沒有達到,單單就這一點說,其實趙佶是十分感謝余容度的,畢竟是他引導自己走上了這一條路。
只是他一直沒有把什麼國運和龍脈當成一個必須要注意的事情,或者說他自己狠清楚,只是下意識的在躲避而已。這個時候余容度的一句話就把這個血淋淋的現實給剝開。
趙佶沒有發現的是,這個時候的趙桓的臉色比他更難看。畢竟他只是太子,下一任皇帝。但因為自己父皇修煉的緣故,這國運和龍脈竟然沒有足夠的龍氣醞釀以為皇帝,這也就是說,他根本就當不成皇帝!
這一點卻被趙佶所忽略,畢竟他現在是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其他的,百年之後的事,他還想着長生不老呢!
看到趙佶和趙桓的樣子,余容度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一抱拳說到,「陛下,太子,可能你們想不到,這以後的日子是何等的慘烈,現在想這個還有點為時過早,我剛到汴梁,還沒有安頓,就先行告退了。」
趙佶似乎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從這着余容度沉聲說到,「不過是外族入侵而已,不用想也知道,除了那遼國契丹狗還有誰,朕很快就能滅了他們,收回燕雲十六州,到那時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無量量劫才是重點,其他的都是小節!」
遼國?小節?余容度的心裡冷冷一笑,暗中想到,看來又一個被力量所蒙蔽的人,以為自己修煉之後加上這一點的神仙幫助就能創下萬世不破的功績,卻不想雙方的實力是相對的,你的增強,對手也再增強。而且他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又哪裏來的這滔天的信心?
當然,在現在的天機之下,除了自己這個未來穿越過來的人,又與猴格接觸過的人,誰又知道這滅亡北宋的竟然是女真族,想必即便是那呼籲對女真戒備的人也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