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個人對着茅宏說出自己這滿身的煞氣問心無愧,茅宏絕對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引雷符過去,引下那九天青霄碧雷把對方劈個外焦里嫩,但是對方卻是余容度的弟子,他知道余容度乃是天外之人,但卻也明白對方絕對不會是大惡之人,不然,余容度也不會收為弟子。
但茅宏身為天庭天師府的人,斬妖除魔是他的職責,尤其這種滿身煞氣的對象,更是屬於首等處理的對象,因為這種人一旦入魔,那就是極其厲害的危害,更是能夠引動天下大劫的狠人。
天庭天師府雖然是一個強力部門,堪比普化天尊聞仲聞太師的雷部,但其實確實一個分散的部門,各有各的天師,但這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兩個,三茅天師和張天師。
茅宏對於自己怎麼快的跳出上,對上丸子絲毫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只是斜望着對方校場下的一個中年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似乎宣告什麼。
這一點,丸子絲毫沒有注意到,只是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緩緩的站起來,短劍依舊握在手中,只是,一縷縷沾染了鮮血的頭髮有些散亂的貼在他的額頭,令這一刻的丸子看起了像是某種傳說中的入魔之人,絲毫沒有剛剛上場時候那種年輕俊傑的感覺。
丸子對於這副象形根本就不在意,他是殺手出身,在乎只是能不能做到任務,殺死對方。僅此而已,至於說形象,殺手需要形象嗎?
或許是修行時日比較短,直到現在丸子依舊沒有任何自己是修真者的感觸,還是把自己當成一種手段,只不過是從一個宗教的暗殺利刃變成了余容度手中的一把利刃,而利刃的存在價值就是殺敵。
這就是丸子存在的價值,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墨小雲,兩者相加就是他人生的全部,這種感觸簡單而單純。
茅宏對於丸子說不上深仇大恨,而且這裏也不是修真靈仙界,根本就不能用上界的那種處理辦法來應對,所以註定了丸子的這渾身的煞氣,他不能斬殺對方給自己提升一下名聲,他所能做的也不過是打敗對方,提前在那張天師的座下弟子出手之前。
而現在,他已經佔得了先機。
站在這個校場了,其實茅宏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演武場,因為這種地方很不適合他發揮,他三茅天師座下,習慣使用的就是符篆,而對於這種煞氣滿身的對象,雷法無疑是最好的手段,但很顯然,雷符的使用,定然會造成這校場的崩潰,這樣一來,就都不好看了。
就在他思索怎麼能夠比較合適的取得這場鬥法的勝利的時候,忽然一個修士從那觀看的樓閣上凌空飛來,朗聲說道,「為了打消大家的顧慮,官家特請示了上仙,賜下一件法寶用來保護校場,大家可以盡情的施展。」
說完一件法寶就從那樓閣中飛出來,罩住整個校場,然後靈光一現,緊接着就沒有了任何蹤影,但是眾人明顯的感覺出來,這個時候的校場不但被加固到了他們不敢想像的地步,甚至就連空間都獨立出去,不在和中原神州處在同一個空間。
這種手段,一時間就把所有的人都震懾住了。
余容度看到這裏也是眉頭一皺,對於趙佶弄出這一招,他的心裏也是感到不舒服,畢竟這種炫耀,似乎跟趙佶或者文王姬昌的心性情都不附,更重要的是對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意乾坤袋看到余容度的表情,嘴角一撇,一副很是不屑的樣子,但神情中卻是帶了幾分慎重,悄悄的對着余容度傳音道,「那是九龍神火罩!」
「九龍神火罩?」余容度一愣,然後心中陡然一驚,剛才那修士說的清楚,這法寶是趙佶從上仙賜下的,那麼說來,這上仙竟然是……想到這裏,他也有些慎重的對着如意乾坤袋傳音道,「太乙真人的九龍神火罩?這麼說,是那太乙真人來了?」
如意乾坤袋卻是不屑的哼哼冷笑道,「怎麼可能,太乙可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金貴的很,怎麼會在這什麼都不清楚的時候下來。再說了,那九龍神火罩也不是太乙的,而是那元始天尊的。至於誰人帶下來的,那就不好說了,畢竟闡教二代弟子雖然不多,但是三代弟子還是不少,有幾個也足夠出色,說不定就是他們其中的某一個。」
余容度聽完如意乾坤袋的傳音,沒有再說話,只是開始靜靜的思索到底會是誰,正如如意乾坤袋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