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霞兒看到余容度的那個虛弱的樣子,忽然心中一動,曾經見識了余容度太多的那種堅韌,那種強硬,那種火中取栗,那種算無遺策,今日這個樣子卻還是第一次,不但是第一次,更重要的是這算是余容度的另一種風格。
卓然不而,沒有一絲的那種頹廢,也沒有一丁點的虛張作勢,那種淡然更像是一種視死如歸,或者說更像是一種自信,自信自己無論出於何種境遇都不會有危險的信念。
就如當初自己的師祖從對余容度第一次出手之後對自己說的那樣,這個年青人不知道死為何物,他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驗證他的某種推斷!這種人生來適合算計的修行界,這種人也天生是一種領導者,因為他從來不會敗!
不會敗麼?
想到這裏齊霞兒卻是微微一笑,望着余容度說道,「曾經有人說過,你余容度是天生不會失敗,雖然可能未必是贏得的最徹底的一個人,但卻絕對不會敗,今日的某人看起來卻如落魄的鳳凰一般,怎麼樣,虎落平陽的余容度是否還有當年叱咤風雲的心氣呢?」
余容度聽到這裏,絲毫沒有遇到自己生死大敵的那種驚慌,尤其是當他在蜀山大肆搶掠一番,最後又在鬥劍中一次次的挫敗蜀山的計劃之後,余容度竟然沒有一點被對方這種話語之間威脅的意思,反倒如同平常一樣,淡然的有些調笑的說道,「那就要看看是否有草雞要跟鳳凰比,又或者是否有猛狗要對付老虎了?」
「你……」齊霞兒這個時候生氣的手持長劍一指余容度,俏聲冷艷的喝道,「小賊,你也有今天,即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狗頭砍下來!」
余容度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出手,或許很多正派人士會接着斬妖除魔的機會出手,或許很多年後已經一家獨大到毫無顧忌的蜀山峨眉也會如此,但今天,長眉老祖依舊還在,蜀山的精氣神還是蒸蒸日上的時候,而一向自視甚高的齊霞兒卻不會這般做。
反過來說,兩人這種似敵似友的關係也是余容度能夠這般平靜對待的底氣。
看了一眼這個時候這種俏眉冷目的冷冰冰的樣子,余容度一笑,然後以一種很是輕鬆的態度從這她以努嘴說道,「你這個時候下山做什麼?這是要入京?」
齊霞兒似乎是沒有覺察余容度轉移話題的意思,又或者已經覺察出來卻配合的點了點頭說道,「嗯,甲子太歲楊任邀請天下修士入京,共商神州大事,以神州人族皇帝,家國氣運龍脈的名義下了諭旨,畢竟那趙佶還有着教主道君皇帝的名頭,這諭旨一下,我們也不得不從,於是我就被當做是第一批商議之人前來了!」
余容度一愣,這事他知道,卻沒有想到趙佶僅僅那麼一個很是虛無的名頭也有這麼大的威力,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的張大嘴的說道,「一個名頭就可以號令天下群雄,這也太扯了吧?」
齊霞兒卻是收起了自己的仙劍,滿臉不屑的說道,「土包子金門羽客,太虛悟玄先生,這就不知道了,所謂名分大義,說的就是這個,你以為只是一個虛名麼?他代表的是業位,自從西方佛教與道教相互影響之後,這個業果果位代表就是名分,就是大義,你以為當年的所謂三皇五帝,所謂人皇、人王業位都是空口一說的?」
看着齊霞兒對於自己那種不屑的樣子,余容度忽然覺得這個時候的齊霞兒,滿嘴裏少了那些正義凜然之後,竟然也是如此的可愛。不由的笑着說道,「那我這個金門羽客能做什麼呢?」
「不知道!」齊霞兒很是果斷的說道,俏聲的說道,「我又沒有當過,我哪裏知道,不過我想反正應該不是林靈素那般,太壞了,要不是那林靈素現在得了人教掌教之位,我早就斬了他的首級,給天下受他糟蹋的女人出口氣!」
余容度看到齊霞兒那種樣子,心中卻是一驚,幸好自己的名聲現在還不壞,沒有達到齊霞兒說的那般,才能現在這般輕鬆的跟自己說話,但余容度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後世時候的蜀山那名頭太盛,他也怕對方這個時候就順手的事就太可怕了!
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余容度忽然發現一個問題,蜀山竟然派了齊霞兒來東京汴梁,這可不符合蜀山的風格,再說了蜀山除了長眉真人以外唉,還有長眉真人師兄弟不少人,其弟子也不少,為什麼竟然派了三代弟子中的齊霞兒來,而且還不是三英二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