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彥說的正是暢快淋漓的時候,這等豪放詩詞便是百年也難遇,尤其是這種慷慨激昂豪放激越的佳作,當真是整個大宋難得一見的好詞。
尤其在這首詞點出了檀淵之盟的恥辱,對於很多文人來說批評國政,抒發自己的特立獨行書生意氣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這首詞也正是這種思維,直接就是這般的張揚,只不過最後的結尾雖然有着些許大逆不道的意味,什麼收拾舊河山,什麼朝天闕,你把自己當誰了,但書生卻恰恰喜好的就是這樣的豪氣。
似乎一說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封狼居胥。
而大宋也不是以言獲罪的時代,這般收拾舊河山的語句即便是當着當朝宰相和皇帝的面,那些文人們也是敢說的。
這也正是周邦彥喜歡的原因,那個男人不喜歡這般豪邁的情懷,更何況這一看就是文人所寫,再加上鬥氣贖佳人的戲碼,端的是文人的最愛。
這是李師師那一句話卻是把他驚醒,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師師認真的對着那個小白臉,柔聲的說道,「那個余容度說的是你嗎?」
他會是那個余容度?
開什麼玩笑,周邦彥文士出身,科舉文聲都在,對於把一個人的文氣才氣還是可以的看得出來的,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那般輕視的看待少年,「莫欺少年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也正是因為他已經探查過了,這少年沒有多少文氣,即便是有點也僅限於認識字的程度,僅此而已。
不然作為一名有風度涵養的文人,周邦彥不會一開始就把這個少年當成小白臉,因為一般來說那對於一名文人來說,侮辱性太大。
只是看李師師那認真的樣子似乎又不是作假。
周邦彥也看向余容度,等待着他的答案。
余容度卻是微微一笑,飲了一杯酒,看着這滿桌子的好酒好菜,拿起筷子說道,「來來來,大家來,乘熱吃,你們繼續說你們的,我是與不是,對於你們來說意義不大,再說,你看,我像是個能寫詩填詞的人嗎?吃喝玩樂糊弄人才是我的專長。」
一番話說的是那麼般的不當回事,卻也是沒有在意別人的反應,倒是李師師因為一直都在關注余容度,聽到他說話竟然下意識的去吃菜,知道吃進嘴裏才反應過來,眼色詫異的看着余容度,親身經歷過的她自然知道余容度所說的糊弄人,是元妙先生金門羽客林靈素,當今官家宋徽宗趙佶之流。
只是她不明白,這余容度為什麼不承認,反倒不認為這是什麼好事,根本就理會不到一般。
而周邦彥看到余容度沒有承認,下意識的認定對方沒有承認就是否認了,而他自己所說的吃喝玩樂糊弄人,卻大概就是小白臉的行為,糊弄人糊弄的就是師師姑娘這般佳人,或許還有別人,什麼貴婦之類的,小白臉,小相公而已。
大宋東京汴梁有不少的青樓楚館,自然也就有不少的相公館。
周邦彥這個時候看到竟然是余容度和李師師兩人在吃菜,眉宇間竟然有着幾分協調,那種默契似乎是有些曖昧,只是沒有想到李師師竟然這般聽從這位小白臉相公什麼余什麼的話,儘管都是姓余,但周邦彥卻從來沒有認真的去問道對方叫什麼,也從來沒有認為過這個少年就是余容度。
從文氣才氣的角度上來看,余容度距離這個時代的才子差遠了,但你架不住人家是從後世穿越而來,後世那些耳熟能詳的詩詞抄襲出一兩首來就是驚天之作。這也是不能用文人修士之間的衡量標準來看的。
只是,周邦彥不知道。
對於余容度的回答,李師師自然是不滿意,但也大約能夠猜的出來余容度對於周邦彥這種持才放傲的不滿,但這時候的李師師已經後悔也來不及了,她沒有想到面前這個余容度竟然還有那等文采,更沒有想到一向有着風度的周邦彥為何今天在這般沒有胸懷。
周邦彥看到余容度和李師師那般似乎眉眼間傳遞什麼信息的樣子,心中略有不滿,畢竟自己是冒着天大的風險,不去朝拜天子一起守歲,而來這裏討美人歡心,竟然還被一個小白臉所佔了先機,頓時心中有些不悅,對着李師師說道,「師師姑娘,這正值佳節,有此美酒當前,咱們何不飲酒作樂,填詞寫詩來慶賀呢?」
李師師一聽,眼光一轉,那剎那芳華的風情嫵媚頓時
第0231章紅顏禍水冒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