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在夜幕中好像魔鬼巨口般張開着的軍營大門,康斯全身發冷的任由馬匹向那裏奔去。他不是因為國王的死而發冷,對於自己所效忠的對象,他並沒有付出多少的忠誠心。他是為這幫剛失去領導人,並且敵人就要攻來的夥伴們將要遭遇到的命運,而發冷。
康斯他們剛到大門口,就有十幾名騎兵突然從營內向他們沖了過來。康斯身旁的一名士兵忙策馬奔上前幾步剛喊道:「各位,敵人來……」聲音就斷了。發生了一幕令康斯等人不敢相信的事。
那名士兵被一名衝上來的騎兵用槍刺穿胸口,並舉起來摔在地上。那名士兵騎的馬在主人摔下馬後,就靜靜的呆在那裏。
「怎麼回事?我們是自己人……」這名恐慌的士兵也沒說完,也是被一名騎兵殺死。但死狀卻比第一個人慘多了。他的頭被長槍刺中,整個腦袋都爛了。
「殺!」康斯想也沒想,舉刀沖了上去。他知道要是不下命令的話,自己這幫人不用一會兒就會被殺光。雖然不知道自己人為何會殺自己人,但沒時間去解釋誤會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會聽自己解釋。現在只能為了生存而戰。
在康斯發出命令後,一名騎兵已經提槍向他刺來。在馬背上的康斯馬上跳起翻身,長槍從腳下擦過。康斯乘着那人頭部靠過來的時機,把劍刺入沒有被頭盔遮住的面部,不用看也知道他沒希望了。康斯抽刀翻身躍下,步兵騎着馬跟騎兵打馬仗,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康斯剛蹲在地上還沒站起來,在月光下一道刀影砍來。康斯跳起轉身,手裏的劍往上絞去。那名騎士的下顎被剛劍絞破了,鮮血順着劍趟下。這時劍從康斯的手裏掉下了,康斯的那被弓箭射穿的手,實在是痛得快動不了了。
這時好幾聲慘叫,也傳來好幾聲重物掉下的聲音。而且遠處也傳來一陣馬蹄的悶響。現場剩下的人都聽到了,騎兵們並沒有像步兵們那樣露出駭色,反而好像很高興的停下進攻的動作。
這時一名步兵靠前康斯低聲說道:「隊長,你快回營!這幾人肯定是敵人的間諜。」看到康斯搖搖頭,不由大急,「你想讓我們的兄弟都在毫無抵抗下被人殺死嗎?!」康斯一震,緩緩的點點頭,吃力的起來,拉過身旁的馬匹,翻身上馬。
那幾名騎兵一見忙想策馬來欄康斯,但都被步兵們擋住了。那名叫康斯走的步兵,雖然被長槍刺穿肚子,但他手裏的刀也砍下了那名騎兵的腦袋。在這一命換一命的廝殺下。步兵們擋住了騎兵們。
已經奔出遠處的康斯,看到了這一幕。他咬着牙用力的抓着馬繩,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悲傷的感覺。也第一次覺得自己背負了某些命運,「現在我不能死!我的命不是屬於自己的!」在這一瞬間,康斯原來對生死的漠視觀念開始轉變了。
手臂已經沒有感覺了,現在只能依靠左手了。康斯騎馬奔向那道牆的裂縫處,他不敢從大門通過,誰知道還有沒有間諜藏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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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的部下只有十幾人了,而騎兵們也只剩五六人了。大家都互相對持着。步兵們雖然奇怪他們為何不攻擊了,但也不去想,能讓隊長逃遠點就行。所以步兵們也不攻擊了。
這時身後傳來馬蹄聲,步兵們嚇了一跳,難道又來了間諜?不由大急,因為那馬蹄聲可聽出有近百人。正想回頭看去,可突然見到那些騎兵策馬逃了。
回頭看去,在那群騎兵最前面的一人,他那紅色的披風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眾人一喜他們都見過他,他就是禁衛軍的將軍馬斯。恩諾。他面無表情的騎着馬,可能是國王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吧,但那英偉的雄姿還是依然如舊。
鐵騎已經來到步兵們面前,好像是保護他們,把他們包圍起來了。一名年長的步兵收刀帶領眾步兵行了個軍禮「參見大人,大人,敵人來襲了!」
「沒錯,對你們來說敵人是來襲了。」馬斯。恩諾淡淡的應道。在眾步兵還沒反應過來時,他手一揮。圍住步兵的騎兵們馬上把槍刺入步兵們的身體。步兵們連慘叫都沒發出,只是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倒下了。
騎兵們抽出槍後,馬上排列到恩諾的身後。剛才逃走的幾名騎兵,又回來了。一到恩諾面前,馬上翻身下馬,恭敬的低頭跪下。
「你們怎麼到現在才攔住他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