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個人都走下車,朝同一個目的地走去,雲憐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他們倆想做什麼?」雲憐問。
捉摸了一下,閻佳樂歪了歪頭,猜測道「……吃燒烤?」
雲憐輕輕皺了下眉頭。
而,正如閻佳樂所料,十秒後,墨上筠和閻天邢就走進一家燒烤店。
「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約會都喜歡吃這些?」雲憐疑惑地問。
「啊,我跟朋友還挺喜歡去的。」閻佳樂肯定地點頭。
雲憐神情頗為凝重。
現在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她是不怎麼了解。但是,就閻天邢在家裏的表現來看,怎麼都難以想像他進燒烤店擼串的畫面。
她兒子平時的格調有多高?!
反正她山哥的格調多高,她兒子的格調就有多高。
不知道是進了部隊,還是談了女朋友,生活倒是越來越接地氣了。
「雲姐,我們是回去呢,還是在附近找點吃的?」閻佳樂問道。
觀望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雲憐道「旁邊有家店,我們過去。」
閻佳樂看了眼街道上各種店鋪,頓時期待起來——清一色的吃的,燒烤佔據多數,什麼冒菜麻辣燙也比比皆是。
沒想到她雲姐這麼接地氣!
閻佳樂滿懷期待地下車,但是,兩分鐘後,她仰頭看着前面的粥鋪,忽然有些懷疑人生。
哦,當然不止是賣粥的,還買饅頭包子各種麵食……應該還有粽子叭。
閻佳樂隔着肚皮揉了揉自己的胃,忽然覺得沒有那麼餓了。
見她站在門口沒動,雲憐問「不進去?」
閻佳樂可憐巴巴地問「不能吃隔壁的麻辣燙嗎?」
回過身,往她走了一步,雲憐踩着高跟鞋,站在台階上俯視着閻佳樂,爾後伸手勾住閻佳樂的下巴,一副慈和長輩的模樣,溫柔地說「乖,背着我才可以吃。」
「……」
閻佳樂抿着唇,感覺快要哭了。
「不用我請吧?」雲憐笑眯眯地問。
「……不用。」
閻佳樂將滿肚子的不滿都給咽了下去。
隔壁的燒烤店。
墨上筠屬於這裏的常客,但那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她是近期聽司笙說才知道這家店還開着,而且老闆也沒有換。
老闆都不認識墨上筠了,不過怕是覺得墨上筠眼熟,多看了幾眼。
墨上筠也沒跟他敘舊,點了一連串的燒烤,閻天邢在一旁看着,最後在墨上筠的詢問下,隨便點了一些。
點完後,墨上筠起身去拿了兩罐涼茶,然後回到座位上。
她本來下意識地想給閻天邢打開易拉罐的,但一想到他昨晚那矯情的模樣,於是直接將完整的涼茶推到閻天邢跟前。
打開自己那罐,墨上筠忽然想到什麼,朝閻天邢挑眉問「不會胃疼吧?」
「……」
忽然想到某些不愉快的記憶,閻天邢的心情頓時有些不美妙起來,他皺着眉頭道「不會。」
「那就好。」
墨上筠點點頭,像是鬆了口氣。
不多時,第一盤燒烤就擺了上來。
按理來說,喝酒擼串,應該是聯繫在一起的,不過閻天邢是開車來的,墨上筠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加上昨天喝得有點多,所以墨上筠就只選擇喝冰鎮涼茶。
好歹是冰的,在這大熱天喝起來,多少也算是暢快。
閻天邢慢條斯理將衣袖給挽起來的時候,墨上筠已經吃完兩串牛肉串了,他淡淡地瞥了墨上筠一眼,拿起筷子去夾烤茄子。
多年的老店,味道確實比隨便找的路邊攤好很多,作料入味,香味濃郁。
「尾隨的人,你是不是認識?」墨上筠問。
「嗯。」
「什麼人?」
想了想,閻天邢道「……車是我媽的。」
墨上筠差點兒沒被一口辣椒給嗆到。
她咳了一聲,趕緊拿起桌上的涼茶,仰頭一飲而盡,這才算是緩過來。
深吸一口氣,墨上筠冷靜下來,繼而莫名其妙地問「她尾隨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