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
贊同地看了蘇北一眼,段子慕表示同意。
然後,就這麼拿着槍,在蘇北旁邊坐了下來。
大局已定。
蛙人們沒有辦法,只能被耍着玩,但他們可能決定是否要被他人耍着玩。
更何況,這場遊戲的主動權被掌控在對方手裏,本來也不是常規、公平的鬥爭,他們繼續跟着解決掉一兩個,也無法挽回局面。
「給。」
蘇北拿出一塊巧克力給段子慕。
段子慕伸手接過,瞧了一眼,笑問:「女兵福利這麼好?」
「墨上筠桌上拿的。」蘇北非常坦誠地回答。
然後,又拿出一塊巧克力來。
段子慕動作一頓,詭異地看了蘇北一眼。
斜了他一眼,蘇北繼續道:「放心,拿的時候被她發現了。」
也就是說,她拿的時候光明正大,墨上筠也沒說什麼,所以不算「偷拿」的。
段子慕便鬆開包裝,心安理得地吃了。
雖然不是很喜歡甜食,平時補充能量沒辦法,但在一般情況下,段子慕還是不會碰的。不過,既然是墨上筠的……
段子慕便將巧克力送入口中。
……
蘇北跟段子慕吃巧克力的功夫,蛙人們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沿原路返回。
按照規定,在任何一個項目中,他們的損傷達到三分之二,就必須從頭開始。
剛剛楚葉那麼一炸,他們這裏基本全軍覆沒,按照比例來講,應該是超過三分之二的,自然要從頭開始。
段子慕和蘇北沒有動彈,而是坐在原地聊天,靜等天亮。
吃完巧克力,蘇北的視線一抬,無意中跟某雙帶有戾氣的眼睛對上,但僅僅一瞬,她的視線很快就移開了。
「注意到女兵里那個狙擊手了嗎?」蘇北朝段子慕問。
「沒有。」段子慕很敷衍地回答。
除了墨上筠,哪個女的,他都沒正眼看過。
蘇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還記得木笛說的嗎?」蘇北往後一倒,雙手枕在腦後,抬眼看着頭頂夜空,「身為狙擊手,盯准一個目標是一種本事,但忽略掉周圍的環境,等於放棄了自己這條命——你永遠不知道哪個槍口在瞄準你。」
言外之意,段子慕一門心思盯着墨上筠,把其他人全給拋在一邊了,不好。
提及木笛,段子慕倒是回過神來,道:「說起來,她好像不是狙擊手。」
他們這次去參加狙擊手集訓,那時候的總教官就是人稱「魔鬼教官」的木笛。
木笛。
當了幾年兵,對部隊有一定了解的,基本都會聽過這個名字。
算是一個很傳奇的人物了。
不過段子慕只知她帶兵很厲害,而對她所有的傳聞里,也沒有「狙擊手」這一項本領。
想了下,蘇北道:「唔,她屬於全能。」
段子慕驚訝地打量着她。
難得見到蘇北這麼夸一個人……
「很奇怪嗎?」蘇北淡淡地看向他,輕笑,「我記得你說,墨上筠也是全能。」
「……」
段子慕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
「唔唔唔……唔唔唔……」
被熏得淚牛滿面的楚葉掙扎着欲跟他們倆求助。
然而,過了會兒,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換個地兒吧。」蘇北從地上站起身,懶洋洋地道,「有點吵。」
「行。」
段子慕從善如流地答應了。
很快,兩人就在楚葉淚眼模糊的視線下,優哉游哉地離開了。
楚葉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兩個冷血無情過來做客的混蛋……眼睛瞪得大大的,有點懷疑人生。
*
身為同一個隊的人,很多雙眼睛都見到楚葉被懸掛在樹上的慘狀。
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忙。
最後,還是身為狙擊手的衛南看不下去,在臨走的時候,給了那邊一槍,幫楚葉將懸掛住他的繩子給打斷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