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落馬的士兵,在頃刻之間,就變成了肉泥!
一道道血光,不斷地噴濺,不斷的揮灑;在遠方觀看着,就只見到兩支騎兵碰撞在一起之後,不斷地有人的手臂,脫離了身軀,飛上了半空,不斷地有人頭如同跳出水面的青蛙一樣,在空中滴溜溜的轉動,然後落下。不斷地有飛舞的整個人的身體,飛起來,渾身噴濺血光,然後頹然落下……
吳軍刀拼了命的衝殺,突然感覺渾身一松,壓力驟然沒有,眼前一片開闊,已經衝出了對方的騎陣。在他身後,依然整齊的鐵騎隊伍,同時沖了出來,吳軍刀長槍斜舉,戰馬飛馳,繞了個圈子,將方向重新對準對方的騎陣。
一聲不吭的迎頭再次衝上去!
生死,就在這一刻。
勝敗,也就在這一刻!
高處!
鐵錚猛然舉手,大喝一聲:「玉唐鐵騎!」聲音如同滾雷,掠過戰場!
數十萬將士同時聲嘶力竭的大吼:「天下無敵!」
這是鐵騎開戰以來,第一次發出聲音。
卻是在主帥的帶領下。
對方的軍陣中,同時有鼓聲震天響起。但鐵錚臉上已經露出一個殘酷的微笑。
自己,快了一絲!
主帥的振聾發聵的吼聲,無疑是戰鬥中的將士的強心針!
玉唐鐵騎剎那間就已經瘋狂,同時暴吼一聲:「玉唐鐵騎!天下無敵!」呼嘯着,向着對面的東玄黑騎衝去!
敵營中。
正在指揮的將領臉上一片凝重,汗水從鼻尖落下。
一個清癯的老者負手而立,看着戰場,淡淡道:「這一次對戰,黑騎敗了,鳴金收兵吧。」
「大帥!」這將領一臉不甘心。
「敗了就是敗了!」清癯老者冷冷道:「鳴金,收兵!」
「是!」
敵陣收兵;但,糾纏在一起的雙方騎兵,卻沒有這麼容易就分開。
依然在彼此撕咬着,廝殺着……各自衝破對方的軍陣,回歸本陣。
地面上,全是血肉模糊的屍體。
「你可知,敗在哪裏?」清癯老者眼神中充滿了睿智。
「是我慢了。」那將領慚愧的低頭。
「不錯。」清癯老者正是東玄軍神寒山河:「我們的黑騎,與對方的鐵騎,乃是基本相同的,最精銳的戰鬥力,可以兩敗俱傷,同歸於盡。但,你卻指揮敗了。這一戰,我方出動騎兵五千,對方出動也在五千之數;對方回歸本陣的,足有三千五到四千人,而我方回歸本陣的兄弟,卻最少比對方少五百!這是為何?」
「因為在衝破陣營,重整旗鼓的那一刻,鐵錚把握住了戰機,他那一聲吼,帶動三軍呼喝,這就是士氣!」
「戰鬥到那個時候,雙方騎兵,其實都已經是強弩之末;所能支撐戰力的,就只有士氣。哪一方士氣高,就勝。而對方先發制人,騎兵氣勢一下子起來,而我們落後一步,就被壓住了氣勢。」
「在第一波衝鋒中,其實雙方傷亡人數差不多。我方比對方多出來的數百傷亡,都是在第二波氣勢被壓住之後才發生的。你,不是鐵錚的對手!」
清癯老者淡然道:「還有一點致敗之因,就是,鐵錚始終在那裏站着,他的將士能夠看到他!而你,你的將士卻看不到你!」
「將是兵之膽!」
「將之膽,卻是軍之魂!」
「所以這一戰,你敗的理所應當!」
寒山河輕輕嘆息一聲:「鐵錚……實乃一代將才!」
身邊的將領卻已經慚愧無地。
「這一戰之後,在短期之內,黑騎不能再上戰場,氣勢被壓制,必須要找機會扳回一局,才能繼續鏖戰!否則,再對上鐵騎,對方心理優勢已經形成,必然還是一場大敗!」
「連續四十五天,你們三個人輪番上陣,對戰鐵錚,三個人,敗了一對半!」寒山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戰場:「看來,也必須老夫親自出手了。」
「末將慚愧,願領軍法。」
「這不是軍法,這一戰,本就是練兵!」寒山河冷峻的說道:「你們三人,在國內明爭暗鬥,爭奪那什麼年輕一輩第一名將……呵呵,這一戰,就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