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約的劍法不錯,時笙還暗暗的感覺到一股不同於常的力量。
那把軟劍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被她的鐵劍砍那麼多下,竟然都沒任何問題。
時笙還沒用這身體打過架,用起來有些不適應,好幾次都差被靈約的軟劍刺到。
軟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過來,暗含那股詭異的力量,時笙防備不及時,被刺中手臂。
時笙側身往後退開,側目看了眼手臂上被割破的衣裳,眸光深幽暗沉片刻。
「請回。」靈約收劍,神情淡淡,語調依舊沒有任何起伏。
時笙收回視線,笑着看向靈約,「殺人償命,你刺傷我,我也不要你償命,以身相許就好。」
黑沉如墨的眸子裏風平浪靜,然而靈約卻感覺到了殺氣。
那種殺氣,若有若無的環繞着她,不濃郁,卻無法讓人忽視。
他握緊軟劍,暗中警惕。
「大人若是為天祭之事,便請回。」
時笙半眯着眼,「我都沒我是誰,你怎知我是何人,為何事而來?」
他一見面就叫她大人,她身上沒有帶任何能彰顯身份的東西,也沒有過自己的名字,他怎麼就那麼篤定?
「君離憂。」靈約準確的叫出她的名字。
「很好嘛,都不用自我介紹了。」時笙滿意的頭,「你是自願跟我走,還是我帶你走。」
「天祭之事,恕在下無能為力……」
「誰跟你什麼天祭。」時笙打斷他,「我問你是自願跟我走,還是我帶你走。」
靈約:「……」這有什麼區別嗎?
他不動聲色的看着時笙,她周身的殺氣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無害,散漫。
靈約皺着眉,這個女人……
面相複雜,他完全看不透……行事作風也詭譎。
靈約沉默一陣,「大人容我考慮。」
「明天一早,你若是下不了決定,我就替你下。」時笙倒是沒緊逼,厚着臉皮往他身後的閣樓瞧,「讓我住一晚唄。」
靈約:「……」
他將地面已經熄滅的油燈撿起來,轉身進了閣樓,關門的時候看着時笙,「男女授受不親,大人還是去道觀歇息的好。」
時笙:「……」毛病。
時笙扒拉着衣袖看了看傷口,有深,還有些疼。
嘖……
下手這麼狠。
要愛盡了。
宿主你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萬一人家不是鳳辭怎麼辦?
……
第二天靈約開門便看到倚着門框的女子,昨天光線暗淡,她又是背光而站,他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此時這麼一看,他才發現這個女子長得挺好看的。
「想好了嗎?道長。」時笙一見他就眉眼彎彎的笑。
靈約:「……」笑起來似乎更好看了。
「天祭以前都是我師父主持,能不能成,我不能保證。」
「哦,沒關係,失敗了我也能護着你。」
靈約神色一冷,「不需要你護。」
「怎麼不需要,女皇生氣很可怕的,道長,我很厲害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以身相許。」時笙努力的推銷自己。
靈約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大人,我是道士,凡塵俗世不在我考慮的範圍。」
「道士也可以還俗啊!一個人過多沒意思,俗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時笙再接再厲。
靈約:「……」
他望了望天,神色莫名,最後在心底嘆氣,「大人既然能過來,想必能過去,我在道觀等你。」
時笙看着靈約腳尖輕兩下,身形突然就飛了起來,借着山崖的着力,很快就到了對面的山道。
時笙:「……」這是輕功?
古代世界雖然沒有靈氣,但是這些人是能修煉傳中的內力輕功之類的。
昨晚她一時間沒想起來。
原主是文官,也就練了些拳腳功夫防身,輕功這麼牛逼的玩意,原主是沒機會學的,也沒時間學。
時笙琢磨着自己這個年紀去學還來不來得及,慢騰騰的掏出鐵劍,坐着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