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莊大人來了。」
時笙正準備睡覺,桃沁突然從外面跑進來,神情略顯緊張。
「他都能隨便出入後宮了?」時笙詫異。
這個莊大人挺牛逼的嘛!
之前的事,他一直是傳信,但是時笙不是回得氣死個人,就是直接不回。
她身邊的人也被清理得差不多,莊父坐不住,自然要往宮裏跑。
因為是私自進宮,莊父顯得很心,進了房間都還左右觀望幾眼。
「瓊。」莊父見時笙坐在美人榻上,完沒有任何打招呼的意思,不免沉着臉呵斥一聲。
「主子……」桃沁似乎有些怕莊父,拼命的給時笙使眼色。
時笙微微抬眼,聲音平靜的道:「父親深更半夜的進宮,也不怕被陛下看見?」
莊父神情緩了緩,大概以為時笙的關心自己。
「為父來看看你。」莊父往前走幾步,「你最近可還好?」
「我好不好,父親不都知道?」雖然她宮裏的人撤了,但是這四周總有莊父安插的人。
莊父眉頭一皺,之前這個女兒就不對勁,此時看來更是不對勁。
難不成是中邪了?
莊父不動聲色的打量時笙幾眼,試探性的問:「瓊可還記得時候你和父親過的話?」
時笙蹭的一下坐起來,平靜的眸光睨着莊父,「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
莊父眉頭皺得更加厲害,「瓊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務。」
時笙咧嘴露出一個笑容,滿是惡意,「你真以為宇文洵那麼蠢?他早就防着你,怎麼可能會碰我。」
「你宇文洵早就防着我?」莊父神色詫異。
「那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進宮這麼多年都沒有懷孕?」
以前是原主出於女子的羞澀,根本不會告訴莊父,宇文洵沒碰她,莊父只以為原主不爭氣,一直沒懷上。
莊父神情凝重起來,他沒想到宇文洵會早就防着他。
宇文洵在朝堂上沒有表現出任何防備他的姿態……對莊瓊也甚是寵愛,他是什麼時候開始防着他的?
莊父冷靜下來,「前些日子怎麼回事?」
時笙攤攤手,「有人栽贓陷害,有人順水推舟,就這樣咯!」
栽贓陷害的是淑妃。
順水推舟的是宇文洵。
兩個人都想她死,不用苟合都能達成合作。
可惜,淑妃漏算突然蹦出來的明衿,和不按套路走的時笙。
「你且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傳消息給你。」莊父留下這句話匆匆離開。
時笙和宇文洵打賭的事,宇文洵下令不許外傳,當日在場的估計都是宇文洵的心腹,或則有些被滅口了,以至於莊父並不知道這件事。
他今天進宮只是因為時笙行為反常。
可是時笙拋出這麼一個問題,莊父完全顧不得時笙是否反常。
宇文洵若是真的知道,他這麼多年都裝作不知道,肯定在暗中有所部署,這對莊家來是一件很不利的事,他得回去和人商量。
「主子,您?」桃沁欲言又止,神情很複雜。
主子最近的行為太反常了。
時笙看桃沁一眼,「害怕?也許我真的中邪了,害怕就走吧。」
桃沁低着頭,悶聲悶氣的回答,「主子……奴婢只是奇怪。」
「你當我受夠這些人的擺佈,想要擺佈一下別人好了。」時笙擺擺手,不在意的道:「你也可以當我換了個人。」
桃沁愣愣的看着時笙,好久都沒回過神。
……
翌日,德公公一早就帶着禁衛軍等在寢宮外。
時笙滿臉不耐煩,「大清早的你們做什麼?」
德公公掐着蘭花指,尖聲尖氣的叫,「雲婕妤,今天是最後一天。」
「有毛病啊?你丫的有手機?晉北的消息今天就能傳過來?」
德公公有懵,手機什麼?
雖然手機德公公聽不懂,但是整句話的意思他還是理解的。
晉北到京城連夜趕路都需要三天三夜。
德公公趕緊派人去請示宇文洵。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