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之後才明白時笙的那話就是字面意思。
外面的人進不來。
這棟別墅像是被人用罩子罩着似的,子彈打不進來,人也進不來。
時笙坐在旁邊,撐着下巴總結混亂的劇情。
冷耀天和上官玖都喜歡顏玉,顏玉喜歡的卻是冷耀天,所以不受顏玉喜歡的上官玖憤怒了。
之後上官玖知道冷耀天將顏玉藏起來了,但是他一直沒找到,可也不放棄。
在冷耀天死前不久,可能發現顏玉或則是顏綿的蹤跡,所以冷耀天將顏綿接回大宅,並用一個秘密,讓冷炎不敢隨便對顏綿出手。
「支線任務完成了嗎?」時笙在心底問系統。
愛的救贖應該就是指顏玉。
宿主你這是作弊!
時笙眉頭一皺,還沒有完成,難道得把上官玖給弄死才行?
想想那個變態,時笙就氣得牙痒痒。
不怕變態,就怕變態有文化。
……
「綿綿……這是怎麼回事?」顏玉站在窗邊觀察良久,才心翼翼的問時笙。
她總覺得面前這個女兒,和她以前在照片中看到的女兒,不是同一個人。
這麼神秘莫測的能力……
她真的是她的女兒嗎?
「防禦符而已。」時笙頭也沒抬的道:「這別墅你可以自由活動,別出門就行。」
防禦符?
那是什麼?道家用的嗎?
顏玉知道一些道家是有真本事的,但是這和自家女兒扯上關係,顏玉怎麼都覺得有玄乎。
「綿綿,你……」
時笙抬頭看她,面色沉冷。
顏玉上前的身子頓住,她愣愣的看着時笙,臉上佈滿猙獰的傷疤,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上去有些恐怖。
時笙低罵了一聲,起身在旁邊翻箱倒櫃的找,最終從空間摸出一個醫藥箱,裝作從柜子裏拎出來的,粗魯的扯着顏玉坐下,談不上任何溫柔的幫她處理臉上的傷,最後用紗布將顏玉纏成了木乃伊。
顏玉內心複雜,她腦中有兩個聲音,正在不斷的爭吵。
一個聲音,她是自己的女兒,你看她和你年輕的時候那麼像,不是你的女兒是誰?
另一個聲音,她不是自己的女兒,她根本就和她記憶中的那個女孩重疊不起來。
顏玉努力自己思考,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直到時笙給她上完藥,看着直接將東西往醫藥箱裏面亂扔的時笙,她忽而清醒。
她怎麼能用以前的記憶來看她呢?
別人的孩子,都是爸爸媽媽在身邊,可她呢?
「綿綿,媽媽不在你身邊,你吃了不少苦吧?」顏玉握着時笙的手,着着又開始哭。
時笙:「……」
時笙忍了忍,沒抽回自己的手,等她發泄得差不多,才道:「休息吧,我沒事。」
顏玉被冷炎關起來的時間,神經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早就疲憊不堪,或許是因為時笙在,顏玉一沾床就睡了過去。
顏玉睡覺的時候抓着時笙的手,好像生怕她一睜眼,時笙就不見了,她剛剛找回來的女兒,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時笙盯着顏玉纏滿繃帶的臉,眸光有些恍惚,她就這麼坐在床邊,直到天亮,晨曦的朝陽透過厚重的窗簾,傾瀉進來,將有些陰暗的房間,照得亮堂,溫暖。
時笙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拿出手機給許閃閃打電話。
……
冷炎的訂婚宴在即,沒那麼多時間和時笙耗,他不知道從哪兒請來個道士,道士在外面又跳又唱,最後卻被防禦符反彈得吐血,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冷炎各種方法都試過,就是進不去,如果允許的話,冷炎大概會拿大炮來轟。
直到婚禮前夕,冷炎才放棄和時笙較勁。
和劇情一樣,罌粟在婚禮前天晚上跑了。
整個大宅的人都出去找罌粟,時笙帶着顏玉離開,連個攔着的人都沒有。
顏玉這幾天一直是渾渾噩噩的,時笙也不敢把她往家裏帶,只能送去醫院。
醫院的檢查繁瑣又冗長,時笙無聊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