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進入辦公室,整個辦公室的風格時笙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白。
除了幾盆裝用的植物,入目的地方幾乎都是白色。
時笙:「……」
感覺自己像進了精神病院是怎麼回事?
舒絕坐在辦公桌後面,只穿了一件白襯衣,袖口微微挽着,露出白皙的臂。
他微微抿着唇,看着時笙。
「舒總編。」時笙收回打量四周的視線,乖巧的上前。
舒絕手指一撥,筆記本轉個方向,「你想幹什麼?」
時笙掃一眼,面不改色的道:「舒總編,我在追你啊。」
舒絕蹭的一下站起來,「你這是騷擾。」
「好吧算騷擾。」時笙大方的承認,「給你帶來的不便我深感抱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請舒總編吃飯吧。」
舒絕:「……」
時笙眉眼彎彎的笑,那樣子,人畜無害,就像個涉世不深的姑娘。
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的。
他自從高中之後,就再也沒做過那種夢,可是上次遇見她之後,他竟然接連好幾晚……
而且那個人,此時就站在自己面前。
舒絕似乎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馨香,來自面前的女孩。
和他夢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舒絕壓下視線,「不用了。」
他坐回去,將筆記本轉回自己那邊,面無表情的道:「以後不要做這種事。」
時笙上前幾步,「那怎麼行,不請你吃飯,怎麼能表達我的歉意?」
「出去。」
「行行行,出去就出去,你別這麼生氣,對身體不好。」
時笙悻悻的退出辦公室。
「咔嚓——」
辦公室的門合上,舒絕緊繃的身子鬆懈下來,他扯了扯衣領,一直被他壓着的心跳,此時似乎得到放鬆,一下一下的加速。
舒絕伸手揉着眉心。
良久,他給程明發了一條消息。
「叩叩……」
「進來。」舒絕放下手機。
助理端着一杯咖啡進來,「舒總編您的咖啡。」
舒絕皺眉,「誰讓你送的?」他沒有讓人送咖啡進來。
「不是您嗎?」助理懵逼,「剛才辛衣出來的時候,帶的話……」
「知道了。」
助理滿頭霧水的閉嘴,退了出去。
舒絕喝了一口咖啡,香濃的咖啡充斥着整個口腔,他徹底放鬆下來。
……
編輯部的人以為時笙被叫走,是有什麼事,結果她屁事沒有的回來,編輯部的人明顯都有些失望。
「我表哥叫你幹什麼?」宋萌籽從自己那邊溜到時笙這邊,壓低聲音問。
「讓我別騷擾他。」
「你騷擾他了?」她怎麼不知道?每天上下班,她都和舒絕一起走的,時笙要是騷擾她表哥,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時笙喝了口水,「當然,看上了不下手,難道等着他結婚生子,再去和他兒子談戀愛嗎?」
宋萌籽嘴角一抽,「得好有道理。」
「你怎麼騷擾他的?」
時笙喝口水,解開電腦的鎖,指着上面還沒關掉的對話框,「就這樣。」
宋萌籽過去,從頭到尾的看一遍,看完之後感嘆,「我表哥沒有報警抓你,簡直是奇蹟。」
就這騷擾的程度,絕逼要被抓。
時笙囂張的哼哼,「他捨不得。」
就算鳳辭沒有記憶,會被本身的性格設定所影響,但是他對她是不會變的。
「你這還沒把我表哥拿下來呢。」宋萌籽鄙夷,「別以後失敗了哭。」
她雖然很想讓人把舒絕給收了,這樣她就能愉快的談戀愛了,但是舒絕哪裏是那麼好追的。
「在我這裏,沒有失敗。」
宋萌籽繼續鄙夷,大話她也會,你得成功才行。
時笙往宋萌籽的方向湊了湊,她臉上的笑容有詭異,她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清晰如鏡面。
那雙眼漆黑一片,猶如墨染,裏面好像藏着什麼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