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打聽了下八樓的情況。
八樓像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網絡,沒有監控,進出很嚴格,時笙在樓梯蹲半天都沒看到有人從上面下來。
「安綺,慕醫生來查房了。」鄧軍站在遠處叫時笙。
時笙往自己病房那邊看一眼,慕里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後面跟着幾個護士,威風得不行。
他臉色依然蒼白,唇瓣上沒有半血色,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帶上眼鏡,又是個衣冠禽獸。
時笙從樓梯挪回病房,慕里跟着她進來。
「咔嚓。」房門落鎖。
時笙回頭看慕里,慕里靠着門,透過鏡片,直勾勾的盯着她,「安綺,別靠近八樓。」
支線任務的線索在慕里身上……
「八樓有什麼?」
慕里推了下眼鏡,鏡片反光,將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覆蓋,「是地獄。」
時笙:「……」我覺得這個醫生可能需要治療。
時笙眸子轉了轉,「是見不得光的實驗還是的研究?」
按照套路,也就只有這些東西了。
慕裏面色沒什麼變化,他拿出筆開始記錄,一個字都沒問,寫完就走。
時笙:「……」這個變態哪裏有毛病?
……
時笙從護工聊天中又得到一些消息,八樓和七樓是封死的,只能從地下室的電梯上來。
而地下室的電梯需要指紋開關,沒有被輸入指紋的人,根本上不去八樓。
對外是防止病人跑出來傷人。
八樓上本來就是特別危險的病人,也沒人覺得有人不對。
做得這麼嚴密,肯定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周寧後來又來找了時笙一次,還是為挖心案,也有試探她的意思,被時笙三兩句給堵了回去。
挖心案在外面也發生了,也就是,不是精神病院的人幹的,死在醫院的那個人只是一個被害人。
這個世界上的命案數不勝數,時笙沒興趣去關注那些變態殺人狂。
她在想辦法上八樓,她得上去確認一下那個男人是不是鳳辭。
時笙等到晚上,從窗戶翻出去,踩着鐵劍繞着八樓飛了一圈,找到一個角落,弄開鐵欄杆跳進去。
八樓很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格局和下面倒是差不多,都是一間接一間的房間,
時笙看了下四周,往前面走,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整個八樓寂靜無聲。
所有的房間都打不開,這種門是特製的,和她住的那層明顯不一樣。
時笙正想繼續往前走,盡頭的一個房間突然被人打開,光源緩慢的擴散,時笙還沒來得及躲藏,手腕一緊,被人拽進旁邊的黑暗中,那人捂住她的嘴,「噓。」
「這次的反應有些大,減少一些量……」
「是。」
「7號房的那個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已經可以下床了。」
「嗯……」
聲音漸漸弱下去,關門聲,光源消失,走廊恢復安靜。
壓着時笙的人往走廊看了一眼,確定人都走了,他才縮回來,壓低聲音吼,「我不是讓你不要靠近八樓嗎?」
時笙掰開他的手,「要你管。」
慕里在黑暗中凝視着她,良久才道:「跟我來。」
「我還有事。」
時笙撥開慕里往外走,慕里左右環顧一下,跟上她,「你上來幹什麼?」
「關你什麼事。」
慕里再次拽住時笙,他還沒話,時笙已經踹了過去。
兩人在狹隘的走道上過起手,慕里的身手不錯,空間只有這麼大,兩人過了好幾招,都還沒分出勝負。
「什麼人?」一身呵斥突然從後面響起,慕里突然放棄抵抗,旋身擋在時笙面前。
時笙聽到有東西打入的聲音。
「有人闖進來,速來支援。」
慕里抓着時笙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後面的人緊追不捨,子彈從消音槍裏面打出來,打在走廊四周,刺耳異常。
慕裏帶着時笙躲進一個通風道,追他們的人從下面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