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里覺得面前的女生有瘋狂,他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從醫院出來,到我這裏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
時笙仰頭看着慕里,「你喜歡我嗎?」
「不……」
不喜歡嗎?
可是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
慕里避開時笙的視線,「我送你回去。」
時笙撇撇嘴,就特麼知道,這智障不彆扭的時候少得可憐。
時笙換個姿勢,將整個人都陷進沙發裏面,「你和扈海什麼仇?」
慕里忽的抬頭,鏡片折射的光從時笙眼中閃過,泛着冷光。
時笙等半天慕里都沒回答,她也沒抱多大希望,「我就是跟你一聲,我可能要對他們動手了,你要我給你留着誰?」
慕里眉頭皺了下,「你知道多少?」
「不多,也就七七八八吧。」
慕里坐到時笙旁邊,「他們沒那麼好對付……」
時笙哼哼一聲,「要敢於挑戰新高度。」
慕里側目看她,女孩子的側臉溫順,被柔軟的光包裹着,像一塊打磨過的溫玉。唇瓣泛着誘人的殷紅,像是在等待着品嘗。
「想親我?」
慕里被時笙不要臉的聲音驚醒,他立即移開視線,「安綺,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件事牽扯到很多人,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但是你不許在管這件事。」
「慕里,我想親你。」
慕里:「……」她到底有沒有聽他話。
時笙盯着他看幾秒,突然朝着他撲過去,先睡了再。
不想睡自家媳婦的不是出軌就是有病。
慕里沒想到時笙會突然撲過來,他條件反射避開,旁邊是桌子,衣服帶動桌子上的水果刀,從手背上划過去。
餘光掃到手背上的殷紅,慕里臉色瞬間就白了,眼前一陣陣的眩暈。
他身形晃了下,猛的跌回沙發上。
時笙半跪在沙發上,懵逼的看着他,「你幹嘛?」
本寶寶還沒開始動手,咋就先不行了?
慕里將視線定到時笙身上,眼前的血色似乎漸漸的褪去。
時笙視線下落到他手上,嘴角一抽。
暈血啊……
難怪上次明明沒受啥重傷,他突然就暈過去了。
一個醫生暈血,這真的沒問題嗎?
病人沒治好,自己先暈了。
這種人到底是怎麼當上醫生的?
時笙趕緊上前掐他一把,慕里疼得不行,但是那股眩暈也少了一些。
「你竟然暈血。」時笙蹲在他旁邊,那語氣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什麼。
慕里別開頭,撐着身子去拿桌子上的紙,摸着將手背擦了擦。
時笙嘆口氣,「醫藥箱呢?」
慕里動作一頓,緩慢的道:「臥室,床頭櫃第二排。」
時笙跳下沙發,赤腳進了臥室,她很快拿着東西出來,蹲到地上,稀里嘩啦的在裏面翻,動作很粗魯,一女孩子的溫柔都沒有。
時笙先給他清理血跡,然後消毒,止血,包紮。
「謝謝。」
時笙將東西扔進醫藥箱,雙手交疊擱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前傾,「親我一下做為謝禮唄。」
「男女授受不親。」慕裏面色沒什麼變化。
「之前不是親過。」
「安綺,不要胡鬧!」慕里低聲呵斥。
時笙從地上站起來,又窩回沙發,「你手機呢?」
慕里被她這個變化弄得有不明所以,微皺下眉,「做什麼?」
「玩遊戲啊,那破醫院啥都沒有,憋得我想殺人玩兒。」時笙瞪他,「怎麼,不給親,還不給玩遊戲?還讓不讓人活了!」
慕里:「……」有她的那麼嚴重嗎?
他往旁邊挪了挪,從身上摸出手機遞給她。
時笙有了手機,立即不再理會慕里,慕里坐了一會兒,起身去臥室換衣服。
換完衣服,他站到時笙面前,「我送你回去。」
時笙手指飛快的着屏幕,「不要,那群智障警察肯定在醫院,不想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