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寶周圍竟然沒有高手保護,這讓林夕十分詫異,天機門十分重視這偶然得之的異寶,不可能不做任何防護措施,就算這裏有陣法禁制,沒有人看守也不夠安全。
虛空中突然伸出一隻手,穿過藍色圓球四周的屏障,直接抓在了這異寶上,眼看着就要將這異寶給帶回虛空,大殿內流轉的氤氳之氣突然躁動起來,湧向了異寶四周,那片虛空被強行關閉,一個人從中被排斥出來。
林夕發現氤氳之氣躁動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妙,立馬後退想要離開大殿,此時門口已經被禁制攔住,猶如深陷泥沼,幾乎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才脫身而出,重返大殿。
有人慾圖偷走異寶,這天機大殿內的陣法禁制被啟動,形成一困陣,看陣法上的咒文印記,不像是金丹期可以佈置出來的,或許是天機門背後的璇光宗出手,由元嬰期修行者為之。
被困在這陣中,到時候天機門來人,林夕那是有理也說不清了,看向那個從虛空中摔出來的人影,竟是個衣裙飄飄,豆蔻年華的美麗少女。
她一手握着藍色異寶,另一隻手則揉了揉腦袋,修為不過氣海期,卻能隱匿在虛空中,想來是修煉了某種厲害的秘術。
少女手腕上的碧綠鐲子閃過毫光,就將那異寶收了進去,也是個儲物類的法寶。儲物法寶多種多樣,最為常見的就是儲物袋子,做工粗糙,容易量產,精緻些的如腰帶、手鐲、指環、頭簪等都可以煉製成儲物法寶。
她絲毫不在意被困在了陣法中,正淺淺的笑着,露出一個可愛的酒窩,似是想起了什麼,這才轉過頭去,仰頭看着林夕。
「你是何人?」
少女聲音清脆,如沐春風,聞之悅耳,只是此情此景之下,這問話讓林夕哭笑不得,答道:「這是天機門主殿,你隱匿在虛空中,偷取天機門重寶,反而來問我是誰,莫不是糊塗了吧。」
少女站起身來,拍了拍裙子,說道:「我見你鬼鬼祟祟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估計是打着和我一樣的主意,想要來盜取水源晶,結果技不如人,這水源晶還是到了我的手上。」
她一邊說着還將那藍色異寶從手鐲中取了出來,在林夕眼前晃幾晃,頗為自得。
「我不過是來一窺異寶真容罷了,現在可好,被你連累困在了陣法內,到時候天機門來人,不管是與不是,盜取異寶這個罪狀都要扣在我頭上了。」
「這種破爛陣法,本姑娘來去自如。」少女仰起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你要是喊三聲蘇小姐法力無邊,與天同壽,我就考慮帶你一起離開。」
林夕揶揄道:「剛才不知是誰從虛空中摔出來,現在還敢大言不慚,就讓我看看你怎麼來去自如。」
「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蘇姓少女輕哼一聲,右手輕招,氤氳之氣流轉的房間內憑空裂開一條縫隙。
她得意的看着林夕:「怎麼樣,本小姐沒有騙你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你就留在這裏和天機門的小嘍囉折騰去咯。」
大殿外人影閃動,一名禿頭老者出現在了門前,手掐法訣,打開了門上的禁制,厲聲喝道:「你們二人是誰,為何闖我天機殿!」
他目光望向展台,發現異寶不翼而飛,頓時怒目圓睜,強大的威壓從他體內溢出,這等威勢,定然是金丹期修行者無疑!
林夕在蒼炎劍派見過很多金丹期,就算是元嬰期也見得多了,但每個人都隱藏靈力波動,面對他們並沒有多大壓力,而真正面對威能展露的金丹期修士,以林夕目前的實力還差了不少。
蘇姓少女有些焦急,這時候也不讓林夕稱讚自己法力無邊了,一手抓住林夕的肩膀,另一隻手探入虛空中,頓時兩人都被虛空吸入,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禿頭老者看得心驚膽戰,比之異寶被盜還要驚懼,自言自語道:「虛空遁術,上古蘇家的虛空遁術!」
天機門只是個凡間的小門派,還要依靠於璇光宗,而璇光宗底蘊薄弱,比之蒼炎劍派都遠遠不如。上古蘇家對天機門來說儼然是個龐然大物,那是個上古時代就傳承下來的古老家族,在東蘭域地位非凡,比之靈虛門都要更強盛幾分,因其族內有一位聚靈期的老祖宗坐鎮,是真正的超然大族!
縱然遠遠無法和東蘭域之主——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