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找陳總說道說道,既然陳總想玩下去,那就新仇舊恨一起解決。程黎平抱着這個想法,一路來到城西富人區。雖然已經夜深人靜,但程黎平知道這片區域到處都是監控,而且物業保安非常負責,不使點真本事,恐怕連院牆也進不去。蹲在一叢花木中等到凌晨兩點,程黎平把外套脫了下來,用力向上一甩,勾在圍牆上的鐵柵欄上。緊跟着手腳並用,腰腹挺起,一個迅捷無比的縱躍,人就落在院牆內。
上次收拾魯大彪之前,程黎平曾經探過陳總的住處,今夜輕車熟路,只用了幾分鐘,就來到陳總的別墅外。這套別墅是典型的歐美風格,外面是低矮的白色木製柵欄,裏面是一片草坪,靠着大門外,還有一個精緻的鞦韆。鞦韆後方,另有一個低矮的小木屋,如果程黎平沒看錯,應該是犬舍。
程黎平快步走了進去,剛想去碰一樓的落地窗,突然感覺右邊隱隱約約的溫熱氣息。程黎平心知不妙,立即在地上打了個滾,只見一條高大威猛的杜賓犬疾沖而來,一口咬在自己剛才停身的地方。
程黎平嚇了一身冷汗。尋常的狗不等陌生人來到跟前就開始狂吠,這裏竟然全無動靜,所以他錯認為犬舍是空的。沒想到這條碩大的杜賓,性情竟如此陰險。果然,什麼人養什麼貨,在程黎平的感覺里,陳總的性格就像毒蛇一樣,陰狠毒辣,極易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法。
杜賓低聲吼着,又向程黎平撲了過來。程黎平急忙閃身躲開,沒有跟杜賓犬硬碰硬。杜賓犬膽子很大,而且非常喜好撕咬,如果被它咬上一口,搞不好要扯掉一大塊肉。幸好這條杜賓犬好鬥性很強,卻沒有大聲吠叫,要不然程黎平就真的頭大了。
杜賓連續發動幾次攻擊都無功而返,愈發的狂躁起來。程黎平甚至能看到杜賓犬的眼睛裏泛着嗜血的紅光。他在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狗可以犯錯,但是他不可以。所以程黎平一直維持着半蹲的姿勢,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他就能把杜賓犬一舉擊斃。
杜賓犬是一種天生的守衛者,警覺性高,戰鬥力強,跳躍能力優秀。不過,這種狗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四肢太過細長。當這條杜賓再次躍起沖向程黎平的咽喉時,程黎平一把抓住杜賓的前腿,緊跟着拳頭上揚,正中杜賓的脖子。
杜賓摔倒在草坪上,四條腿無力的掙扎着,抽搐了兩分鐘,徹底不動彈了。
程黎平心有餘悸的擦了把臉上的汗,努力平復瘋狂的心跳。剛才的舉動他也冒了很大的風險,因為不能一舉建功的話,自己肯定要被杜賓咬到。杜賓的攻擊部位和他選擇的一樣,都是脖子這個要害部位,不管是誰得手,對方都得命喪當場。
推開落地窗,程黎平慢慢的翻進屋內。別墅的空間很大,一樓的客廳竟然將近八十個平方,趕得上普通人家一套房的面積了。
靠牆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正靜靜的看着程黎平。雖然沒有開燈,但程黎平能夠察覺到,他的手裏有一把槍。
燈亮了,事實證明程黎平的感覺是正確的。陳總穿着一套絲質的睡衣,笑的有些高深莫測。
到了這個時候,程黎平反而放得開了。如果陳總敢開槍的話,推開落地窗的時候就已經開槍了。程黎平大大咧咧的走到飯桌旁,隨手拿了一把椅子,大刀闊斧的坐在陳總對面。
「不錯,挺有種的。」陳總笑着說,「不過,功夫再高,一槍撂倒,這句俗語你應該很清楚吧?」
程黎平不屑的冷笑道:「拿一把鋼珠槍就想嚇唬人,陳總,你的檔次也太低了吧。」
陳總笑的有些詭異,意味深長的說:「我是本本分分的守法公民,怎麼可能動刀動槍呢。這把槍是你的,剛好符合你的檔次。」
直到這個時候,程黎平才看到陳總戴了雙薄塑手套。剎那之間,他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明白陳總為什麼笑的那麼詭異了。原來他是想開槍打傷自己,然後把槍塞到自己手裏,粘上自己的指紋,然後再主動報警,把自己交給警方。如此一來,自己就算滿身是嘴,也不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了。以陳總的風格,這一槍肯定會打在要害部位,弄得自己全無還手的機會,換句話說,陳總已經全面佔到上風。
程黎平嘆了口氣,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我過來了。」
陳總點點頭,笑道:「當然。你跟小八纏
第36章毒蛇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