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穹頂,亮若玉盤。隔着窗戶,洪濤正端坐在屋中,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回憶慢慢湧上心頭,往事歷歷在眼前浮現。有甜蜜的事,也有悲傷的事。
那皎潔的月亮靜靜地懸在空中。洪濤仿佛看到月亮中有一個絕美的仙子,從月亮之中款款飄落下來,飄過自己的窗戶,落到了房間裏,站到了自己眼前。
這仙子一身潔白無瑕,恍如身披月光。眼中秋波流轉,白裏透紅的臉,顯出一種成熟女子的魅力。洪濤看的呆了,竟也忘了說話。那仙子望着他含羞帶笑說道:「多年不見,你還好麼?」
洪濤猛然醒悟過來,突然站了起來,吃驚的說道:「海……海娘,怎麼是你?你怎麼……怎麼來看我了。」
海娘這時候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年方十八的女孩子,臉上露出哀怨委屈的樣子說道:「你不去看我,我只有來看你了。」
這大概是天底下所有女孩的天性。任你外表再剛強的女子,若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也會立刻變成一個柔弱嬌羞的女孩。
洪濤怔住了,眼睛裏閃過一絲內疚,更多的卻是高興。這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刀光劍影里幾經生死,也沒曾皺過一下眉頭。但在這個女子面前卻顯得局促不安,坐也不是,動也不是,只好呆呆地站在那裏。
海娘看着洪濤尷尬的樣子,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笑的幾乎都彎下了腰。用手指輕掩紅唇之時,還不忘抬眼瞧了瞧洪濤。洪濤這個鐵打的漢子,此時也看的痴了。口中情不自禁地說道:「海娘,我……」
海娘卻突然湊了過來,飽滿的胸脯貼到了洪濤結實的胸前,伸出一根溫白如玉的手指,按住了洪濤的嘴唇,柔聲說道:「阿濤,我要你還像以前一樣,叫我海兒,好不好?」
洪濤心中一震,突然感覺有一股熱流在身體中激烈的涌動。身體也忍不住有些顫抖,兩個大手突然緊緊地抱住海娘的雙肩,說道:「好,海……海兒,我……」
望着海娘眼波流動的目光,洪濤卻不知道怎麼說了,只是雙手不由自主的更加用力的抱着海娘的肩頭。海娘嬌嗔一聲說道:「阿濤,你……你抓疼我了……」
洪濤聞言,立刻放開了海娘,一臉羞愧,手足無措的說道:「對不起,海兒,我……我有些失態,請……請你見諒……」
海娘卻突然「嚶」的一聲撲到了洪濤的懷裏,將整個身體都貼在洪濤的身上,輕輕扭動着腰肢,紅着臉小聲說道:「不,阿濤,我不要你道歉。因為……因為我喜歡你這樣。」說着仰起頭看着洪濤說道:「你越是抱我抱的緊,說明你越是喜歡我,越是在乎我。我……我就越喜歡……」
海娘的臉此時已經變的紅撲撲,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眼中流露出那種渴望,紅唇微張着,輕輕地喘息着,身體也因為緊張而有些起伏,柔軟的地方一次次的觸碰着洪濤的身體。
洪濤心中那股壓抑着的烈火終於被點燃,眼睛裏放射出火一般的熱情。猛地撲進海娘白皙的脖頸間親吻了起來,喘息聲在房間裏瀰漫開。兩個久困牢籠的猛獸終於在這裏得到釋放,喘息聲愈來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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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恢復了安靜,燭火也在靜靜的燃燒着。一陣晚風從窗戶里吹了進來,吹到床上赤着身體的男女身上。洪濤正要將被子拉到兩人身上,海娘卻輕輕一推,故作嗔怒的說道道:「不要掩,我就要光着,我要你仔仔細細的看我的身子,我要你一輩子也忘不了我。」
洪濤憨憨地笑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倔脾氣。我已經忘不了你了,晚風有些冷,我是怕你着了涼。」
海娘在洪濤胸膛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巴掌,怒道:「蠢人,你不知道先把窗戶關上麼。也不怕人看見了,羞羞羞!」
洪濤一拍額頭,抱歉地呵呵笑着,起身去將窗戶關好,回來卻端坐在床邊不說話。海娘見狀,將手按在洪濤肌肉突兀的後背上,問道:「你怎麼了,阿濤?」
洪濤側過臉冷冷地問道:「你這次來木國,不是只為了來看我吧?」
海娘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個直性子一定會問個究竟的。告訴你吧,我這次是因木行珠的事。」
洪濤一驚,眼神突然變的黯淡痛苦,低聲說道:「原來如此……你來找我,不過是為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