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風的視線中,遠遠的一位女子青紗白帶,踏在空中,在其身後的一處小山,此時冒着滾滾濃煙,顯然已是炸裂而開。
「她受傷了?」凌風眼尖,遠遠的看見那女子素雅的衣衫上已然沾染了血紅的血跡,而且這些血跡正緩緩的從女子的衣角下滴落,雖是不多,但卻如同滾燙的岩漿滴在了凌風的心中,已經是痛到無法呼吸。
「冷麵仙子,好不束手就擒?若把我哄好了,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不把你獻給那位大人。」遠遠的一陣御風之聲,一位面露淫邪的黑衣男子,緊隨而來,邪笑着逼近着受傷的女子。
「冷麵仙子?她是冷麵仙子?」此時凌風心中一驚,剛要準備出手卻在這一驚之下慢了半拍,若是她,怎麼能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修煉到如此地步?凌風此時猶豫了。
正在凌風猶豫之時,一道厲喝劃破天空,一道身影從凌風的身邊如同鬼魅般飄過:「閣下未免也太過狂傲,你可曾聽過鬼面書生之名?」
凌風聞得異動,抬頭一看,那戴着鬼面面具的青年將冷麵仙子擋在其身後與那黑衣男子對峙起來。
「鬼面書生?那又怎樣?」黑衣男子不屑的搖搖頭,隨後用手一指鬼面書生,語氣森冷了幾分:「好狗不擋道,給我滾!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這條狗也一起收拾了!」
鬼面書生戴着鬼面面具,也不知道其此時的臉色變化,只見得其退了幾步,在掏出摺扇的同時,語氣輕柔的對着冷麵仙子道:「你受傷了,先去旁邊歇一會兒,等我解決了他再來為你療傷。」
冷麵仙子好像沒有因為鬼面書生的出手相幫而面露半分感激,只是一揮衣袖,冷聲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何必來湊此熱鬧。」
鬼面書生對冷麵仙子的態度毫不意外,語氣輕柔的沒有半分改變:「是與不是對手,總要一試,若是沒有試過就退縮了,那就不是我鬼面書生了。」隨後其又是輕輕一嘆:「就像我追求你一樣,明知你心中有一個抹之不去的人,但我還是想要一試。」
鬼面書生一席話好像戳到了冷麵仙子的痛處,她揮手打斷了鬼面書生的話,冷聲道:「我的心中只有他,無論他是死是活!」
鬼面書生這次沒有再說話,在眾人以為他要退出這場戰鬥時,只見他緩緩的打開了自己拿在手中的摺扇,那股一人據一洞的傲然氣息陡然從其身上散發而出,再次與那黑衣男子對峙起來。
既然鬼面書生此意已決,那冷麵仙女深深的看了一眼鬼面書生的背影,輕嘆一聲,輕退幾步,就站在鬼面書生不遠處,看她的樣子,顯然是準備隨時對鬼面書生進行援手。
而凌風的目光從未離開這冷麵仙子,此時的他,竟然有些顫抖,當他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的一刻,他就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忍不住微顫起來,緣分這東西可真是微妙,在這荒古禁地中他竟然見到了日思念想的,他的月兒!儘管那聲音冷冰冰絲毫不像平日裏月兒溫柔的聲音,但是他還是一下聽出了,那就是月兒的聲音!
但他沒有失去了理智,那個黑衣男子的實力明顯經過某種術法隱藏過,他難以探測出其確切的實力,但是他能感覺到從那黑衣男子身上發出的巨大的壓力,這是他在鬼面書生身上也沒有感受到的壓力!所以他沒有急於與凌月相認,儘管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如今最重要的是將如何化解目前的危機。
在確認了冷麵仙子就是凌月後,凌風把目光轉向鬼面書生與黑衣男子的戰鬥中去,他要藉此探清黑衣男子的真實實力。
空中大戰一觸即發,那黑衣男子並沒有拿出什麼武器,背着雙手,一臉的桀驁不屑之色。鬼面書生也看不清其的表情,但從其拿着摺扇微顫的手中,能夠看出顯然是被黑衣男子的輕視氣的不清。
鬼面書生一心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挫一挫黑衣男子的銳氣,於動了攻勢,只見其摺扇微鳴,上下抖動間一道肉眼可見,似乎能夠劃破虛空的白芒嘯空而去。
那黑衣男子嗤笑一聲,身體就停在原地,動都沒動,那道氣勢十足的白芒在黑衣男子身前的兩米處猛的消失,連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凌風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同時在心中暗道:「竟然硬生生的將鬼面書生的全力一擊震散,沒有比其高一個境界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