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正月過去,已是二月了。
二月一到,就代表殿試已經逼近了。這個決定了無數學子寒窗苦讀十年是否能夠有出息的日子,漸漸逼近,讓許多人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進入了二月,氣候也漸漸暖和起來,雖然依舊穿着冬衣,但已經不會有寒冬臘月吹得讓人骨子發寒的冷風了。
自從上次江湖第一公子鈺與雪發羅剎樓十三在墨國都城月河之上大戰一場之後,這件事情就紛紛揚揚很快傳遍了整個天下,即使現在過去快一個月了,但大家仍然樂此不疲地討論着這公子鈺和樓十三之間的恩恩怨怨,然後就有無數的恩怨版本穿了出來。
江湖中人的八卦程度,可見一斑。
不過上次那一戰後,宮長月倒是第一次記住了那個名字樓十三。恩,有些奇怪。
遲北城和遲律兒兩兄妹知道了宮長月的公子鈺身份之後,表現出了很大的驚訝。可惜那次之後,宮長月就沒見過兩人了,偶爾宮長月會帶着明敏或者流沁,出宮走走,但都沒有碰見過遲北城和遲律兒,大概是已經離開墨國都城了。
宮長月當然壓根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雖然對遲北城的身份有些感興趣,想要知道那個被靳國傳得神乎其神的「戰神」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現在沒有緣分遇不見他們,宮長月自然也就慢慢失去了興趣,懶得在乎兩人究竟去哪兒了。
倒是明敏,在沒見到遲律兒之後的那段時間,總是萎靡不振,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而且這明敏因為見不着朋友心裏不舒服,偏生也要弄得別人也不舒服才肯罷休。別說是未央宮裏的其他宮女,就算是流沁也有些受不了了,冷淡的表情差點破裂!不過流沁心裏很想把明敏狠狠抽一頓倒是真的。
最後出面破解了明敏這種狀態的是宮長月,隨便一句話,就讓明敏重新恢復了活力,這倒讓對着明敏勸解過無數次的流沁暗中有些挫敗。
不過主子嘛,就應該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宮長月原本習慣在每日中午在清雅閣內小憩一會兒,然後喝杯茶,起來看百~萬\小!說。但是現在,她的習慣卻變為了每日中午在未名湖上的小舟上躺着小憩,手中還一定抱着一本書,懶洋洋地翻看一會兒,就進入夢鄉了。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從外面跑了進來,似乎是找宮長月的。但是當他定睛一看,卻發現長公主殿下此時正躺在湖心的小舟上,就算是三個自己也夠不着。而這個小太監雖然年齡不大,但在宮裏也算是有經驗的人,知道攬月公主很討厭別人打擾她,於是退而求次,走到流沁身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流沁點點頭,示意他先離開,自己馬上就把消息告訴長公主。
可是等到太監一走,她卻依然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剛才所說的要將消息告訴宮長月的意思,靜靜站在湖畔,垂着手等待着宮長月笑話!就算是天大的事兒,遇見我家主子睡覺,那也得讓道!
最後,流沁是一直等到宮長月從小舟上下來的時候,才順口跟她提起來的。
「陛下讓你好好關注一下殿試的情況。」
「殿試?」宮長月有些茫然,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有關殿試的東西。她漫不經心地在湖畔踱步,說道,「他們殿試,關我何事?」
流沁有些哭笑不得:「主子你現在是鳳王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是要關注殿試信息的」
沒等流沁說完,宮長月就開口打斷她,懶懶地說了一句:「沒意思,不去。」
流沁撇了撇嘴不出意外的答案。
在遠離華麗的皇宮的地方,一處破舊的小宅子裏,一個穿着麻布衣裳的女子正在做飯。
雖然身上穿着寒酸的舊衣裳,上面還有好幾處補丁,但是這個女子看起來仍舊清麗不可仿佛。她如墨的長髮挽起來,插入一根木髮簪,露出美麗的下巴和白皙的脖頸。她的五官如水般溫柔漂亮,仿佛春雨一般細無聲,悄悄摸摸地沁入別人的心脾。
這個女子,便是千煙,曾經的天下第一名妓千煙,一曲流水引得無數男人盡折腰,還偏偏千金求不得,現在,卻站在這簡陋破舊的廚房,心甘情願地做着飯。
方徹走進廚房,看到千煙忙碌的背影,嘴邊露出一個微笑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