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Ω .」
只有半人高的神藤樹通體青色,唯獨藤蔓之間的脈絡閃爍金色光華,當我走近之後,一個平靜的聲音傳入我心靈之。
「神藤前輩,是你嗎?」我靜坐在神藤樹前方。
「是我,但也不是我。」
「怎麼說?」
「死亡就是死亡,那一株老藤已經死在了古國界上,而我……不過是一種新生,承載了他一部分的意志罷了。」
我有些黯然。
他淡淡一笑:「沒關係,你也可以把我當作是他,我所有的記憶與法則,都傳承自他,我很慶幸,你最終奪得了神種,沒有被殺局所吞噬……」
「承諾你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
「你很不錯。」一縷探查的感覺掃過靈墟,下一刻,神藤樹道:「我死後,你竟又獲得了那麼多的緣,大出我的意外,原本我只認為你只是大荒的一個遊獵靈修小輩而已,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自己走到了如此輝煌的一步,十重天脈靈海成晶,這等造化放在任何一個年代都足以位列翹楚了。」
「前輩什麼都了?」
「嗯。」神藤樹聲音很平靜,說:「身死之後,我原本走的道也走到了一個盡頭,最終反哺大地,以至於如今新生的我法則殘缺不全,需要很長的時間靜養恢復,所以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幫你什麼,你要自我修行。」
「我明白。」
「我感應到東方有大事即將生。」他沉吟道。
「什麼大事?」
「某種漂流於千界的意志,被吸引召喚,即將降臨這一界了。」神藤樹嘆息一聲,似乎十分感懷過往,道:「煞古界,竟然落在了這一界了。」
「煞古界?」我愕然:「那是什麼?」
「某種古老意志的傳承,那一場大戰之前也曾經位列上界淨土,如今卻淪為虛空的一塊碎片,但承載的緣與法則也十分了得,只是煞氣太重了,凡人的身軀根本無法承受,煞古界是一種凶兆,這一界,怕是真的要大亂了,在我甦醒前的一些日子裏,是否有什麼異變?」
我想了想,道:「兩天前,有顆星辰隕落在東方,據說是將星。」
「將星?」
神藤樹思索片刻,道:「難道是將星的隕落召喚來了煞古界的降臨?只怕是真的大凶了,你要小心些,煞古界似乎有種意志與你有關。」
「……」
我皺眉不語,突然想起昨夜忽然不死覺醒自行覺醒的事情,忍不住道:「或許真的跟我有牽連,不死絕脈昨晚覺醒了。」
神藤樹沉默了一會,道:「煞古界加上顆將星,聽起來真像是一個絕世殺陣。我要沉睡一些天,這些日子裏你不要輕舉妄動,聽到任何消息都不要離開這兒,這裏……禁制很多,結界也很雄厚,是一個不凡陣法師所作吧?」
「嗯。」
「去吧,好生修煉,帶我法則補全之後再指點你。」
「是。」
我退出了藥園,返迴風起樓。
……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一縷霞光在窗口處綻放,兵鑄山回來了,自行回到空間骨戒之,隨後女山的氣息出現了。
「怎麼樣?」我問。
女山神色凝重:「一個絕世緣落入蒼北域了。」
「絕世緣?是煞古界嗎?」
「你怎麼知道的?」女山大驚。
「神藤樹甦醒了。」
「哦,這就難怪了。」女山道:「我趕到蒼北域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將星了,這顆將星就像是完全隱匿起來了一樣,不過我能隱隱的感受到濃烈的殺,蒼北域此時已經算是真正的禁地了,若非凡,進入必死。」
「神藤樹也是這麼說的,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女山頷:「沒錯,不要輕舉妄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些關於煞古界的事情。」
「嗯,你說。」
「煞古界傳承自太古年間的上界,號稱淨土,雖然如今只是一塊承載意志的界域碎片,但依舊藏着絕頂的緣,據說,千多年前,一對鳳凰選擇了煞古界作為棲息地,隨後不久,大限到來,這對鳳凰一起隕落於古界之,並留下了完整的鳳凰法,誰若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