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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帝尊……聖帝尊那老賊,不僅將我們的法力挪作他用,還……還將之化成了某種生靈,寄生於我們的身體之中,吸收我們的力量?」趙想神雙目赤紅,不復最初的寧靜祥和、自得天真之趣。
在生死面前,很少有人能夠天真、歡愉得起來。
這一切都全然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將法力化為生靈」更是直接顛覆了他們對生之大道的認知。
茹天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肩膀,覺得體內仿佛有毒蠱潛伏。但是,他依舊對王崎提出了質疑:「王先生,你不會你弄錯了吧?我們身上並沒有出現那種……精神振奮、錯以為自己悟道的症狀。」
王崎搖搖頭:「這就是我和聖帝尊手段的不同了。我只不過是取得了那幾個人法力的最優先控制權,並沒有剝奪他們原有的控制權。而聖帝尊是徹底隔絕了你們對法力的感應。,所以,你們對這毫無感應,很正常。」
「很正常……」茹天棄只覺得心裏發寒。
任誰也不會想要一個「生靈」寄居在自己體內。
光是想到自己體內還有一個對自己不懷好意的「敵人」,就會覺得不寒而慄。
一般人甚至會因為這種恐懼而驚慌失措。三大長老僅僅是動搖片刻就恢復冷靜,足見心性過人。
梅思成依舊是那鎮靜模樣。他道:「王先生叫我們過來,可是與我們身上的這寄生之物有關?」
「是這樣。」王崎點點頭:「我想要實際的試探一下你們身上的寄生之物。」
實驗才是檢驗一個想法的唯一手段。
雖然王崎能夠借用心魔大咒感應到對方體內神秘靈體的存在,但是無上心魔咒性質畢竟過於單一而純粹,沒法做太過細緻的試探。
畢竟,你總不能指望一個生物學實驗室里用一台高倍顯微鏡就可以包打一切實驗吧?
梅思成道:「事關性命……王先生,你要做什麼,就儘管吩咐下來吧。」
王崎哈哈一笑:「別這麼哭喪着臉啊你們三個,如果你們配合,我將這玩意研究透徹了,幫你們祛除也不是不可能。」
大長老梅思成上前一步。站到王崎面前。王崎繞着梅思成行走幾圈,然後雙手齊施,擊打在梅思成的諸般穴竅之上。
此時,王崎已經褪去了偽裝。將法力調整到巔峰狀態。完成了我法如一的他,法力質量並不遜於梅思成。一道道法力凝實成線,像是沉重水銀一般往梅思成體內滲透。
感覺到對方這法力的性質之後,梅思成驚駭莫名。這法力不僅凝實、而且蘊含強烈意志,隱隱之間靈性流露。
這傢伙。明明才金丹期,可是這氣意……
不是說,外道只有法術驚奇,根基方面遠不如正法的嗎?
王崎的法力在流入梅思成體內之後,流轉一周天,各自進入特定的位置,然後才展開。一道道奇妙法術在梅思成體內生成,又相互勾連。梅思成最開始感覺自己根基動搖,身體的莫名之處傳來陣陣疼痛。他本欲運功抵禦。可是王崎卻開口道:「不要影響我的法術。」
梅思成只得壓下運功抵抗的想法,生生忍受這股不適感。
王崎這些法術。都是那種用於探查莫名力量、採集數據的。無數法術勾連之下,梅思成自己都不曾知曉的力量在王崎眼中逐漸露出端倪。
「果然……」
王崎點點頭,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梅思成體內,果然存在一個負熵系統。
他再次伸出手。他的掌心凝聚出一點赤黑色的靈光,就這樣印向梅思成的後背。梅思成本能的覺得不妙,向前跨出兩步,問道:「王先生,你這是攻擊法術吧?」
「確實。我要試探一下那個寄生神靈的反應。」王崎點點頭,可隨即又意識到了不妥:「確實不大好……聖帝尊有可能保有對那些寄生神靈的感應,這樣子試探。容易打草驚蛇。」
王崎掌心凝聚了暗紅色靈光,是天熵訣的熵增之能。王崎的本意是對這些寄生神靈施加刺激,以此判斷它們是否具有「趨利避害」之類的生物本能。現在寄生神靈性質不明,一般人也都不知道怎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