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定……還有希望……」青普斯說道。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青普斯身上。
青普斯沉吟片刻,道:「我覺得,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非常的反常他的所有行為都是這樣的。不管怎麼看,他都不像是青蠆宗派來的人。」
第一大將那布拉普聽聞之後,也思考起來:「你這麼一說……」
空元尊並不了解青蠆宗,所以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青蠆宗做事,一向是雷厲風行【雖然這個星球沒有雷】,而且多光明正大。」青普斯道:「如果那個莫名其妙的高手是他的手下,那麼他一定會亮明身份,當場打殺了滅亁尊。但是,他卻莫名其妙的將滅亁尊打傷之後就離開了。而且,就我當時去看,滅亁尊雖然傷得不輕,但也只是斷了螯肢,傷了百會,雖然一時戰力大損,但是卻絕對沒有傷到根基,只要調養數個醒昏周期,就能恢復如初。這可不是青蠆宗的作風。」
紡野詔諷刺道:「人家心慈手軟,可你這個自己人就毫不留情了。」
空元尊追問道:「可他不是留下了自己的佩戴物表示身份了嗎?」
沒人覺得,滅亁尊真的可以在激戰之中、正處於下風的時候,正好扯下敵人身上最重要的、證明身份的佩戴物。
雖然當時青普斯沒有對這句話提出異議,但是只要仔細一想就能想出其中的破綻。
丘陵子民佩戴物花樣繁多,各有講究。而符剌佩戴物,更是會穿戴在關鍵部位,貼近要害。而若是一個修士碰觸到另一個修士的符剌佩戴物,就表示他伸伸手就能刺穿敵人的心臟。
但就滅亁尊那個丟人現眼的表現來看……空元尊都不覺得他能做到這種事情。
所以,這一定是敵人故意的。
當然,這是他們沒有機會去問昏迷之中的滅亁尊。不然,合體期混混會告訴他們,那個丑逼不只是丑,還是個煞筆,連佩戴物都穿錯了。
而在這些丘陵子民的高手眼中,那個神秘強者扔下佩戴物的可疑舉動,無疑作證了「故意說」。
所以……
「這不叫表明身份。」青普斯搖頭:「如果是青蠆宗的話,那麼滅亁尊一進入丹田巢穴,他就要直接詢問他的來意與目的,並根據滅亁尊的回答,或是放過他,或是直接以『不服王化』的名義將他打殺。就算他手下還有別的能用的高手,那高手也會直接表明身份,而不會做這種事情。」
紡野詔譏笑道:「可你們前段日子不還是懷疑他敲打你們呢?」
「因為按照規矩,他只是懷疑的話,不能直接定死我們的罪他也沒必要那麼做。」那布拉普道:「但是滅亁尊……不,你們也是一樣。『不服王化』,這一條,就足夠青蠆宗打殺你們了。」
「呵呵,好大口氣。」紡野詔分外不服。
空元尊低聲道:「那麼……他會是誰呢?」
青普斯道:「你們覺得……會不會我們一直以來都判斷失誤了?迷霧之子和青蠆宗,或許未必始終是一條心?」
「你是說,那個怪異的高手,是迷霧之子的手下?」那布拉普詫異:「迷霧之子不是只需要不死者嗎?」
「丘陵才知道啊。」青普斯嘆息:「我們被思維定式困住了。雖然迷霧之子這些年來一直只派遣不死者在我們當中活動,但是也沒誰規定他不能用丘陵子民,更沒誰規定丘陵子民不可奉迷霧之子為主人。」
那布拉普甩甩觸鬚:「這樣的話……嗯,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上次傀厲古會出事了。上次傀厲古失蹤,或許和青蠆宗關係不大,只是迷霧之子對他動手。」
空元尊道:「被拉去煉成不死者了嗎?」
「嗯,也許。」那布拉普道:「也有可能是被拉去重塑觀念,成為迷霧之子的手下或者傀厲古本身就是叛徒。」
「但迷霧之子若是想要阻攔我們,那直接告訴青蠆宗我們的動向就可以了……」
「這就是我說的『機會』所在了。」青普斯道:「或許是因為青蠆宗不允許迷霧之子過度干涉丘陵子民,所以迷霧之子不能憑藉一點『懷疑』就對我們下手;或許迷霧之子和青蠆宗只是目的相似而非相同,所以他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