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衣人面前的矮桌上,那時令瓜果旁邊,橫擺着一把檀木鞘寶劍,如果你認得這把寶劍,甚至看見劍柄刻着「端木」二字,你就會承認,他,這個白衣人,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在二十年前,江南有三把劍,其中,有一把便是端木世家的端木白。
不錯,這個白衣劍客,正是二十年前,便已馳名武林,在江南武林的三把劍之一的,端木白。
「二十年啦......」端木白喝了口酒,有些趣味索然的輕輕低喃,放下酒杯,眼裏掠過一絲深深的懷念。
「端木先生,我的姐妹是不是照顧不周,使得您感慨無趣啦?」
艙門移開,黑衣女子和司徒姑娘並肩走了進來,然後,分別在端木白下首左右兩邊坐落。
端木白看了司徒姑娘一眼,轉頭看着黑衣女子,微笑道:「顧老闆客氣了,這裏的美女和美酒都不錯,只可惜了,我二十年來,長足於外,於今迴旋故地,委實有些物是人非事事休之失落而已。」
黑衣女子顧老闆微笑道:「或許,端木先生逍遙習慣了,忽然回歸責任,有了牽掛,有了束縛,只是暫時的突兀而已,習慣之後,便會好起來啦。」
端木白微微點頭,道:「或許,你說的是理。」
他向歌舞中的女子們揮揮手,顧老闆道:「你們下去罷。」
女樂師和舞女們翩然退去。
頓時,整個船艙安靜了下來。
顧老闆正色道:「端木先生,您這次親自過來,是......」
端木白道:「原本,王家和孟家在王公子和孟公子的努力之下,和我端木家搭上了合作關係,在這幾天便要確定下來的,但是,現在,他們兩個,卻都死的不明不白的,不得不讓人懷疑其中另有隱情。」
顧老闆道:「端木先生,他們兩個雖然死去,但是,他們兩家,該是一樣願意與你端木世家合作的,也就是說,他們兩個的死因,跟你們的合作關係並沒有太大的衝突性呀。」
端木白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你不知道,王家和孟家兩個公子爺,不僅為他們家族牽針引線,更為金家作說客——而據我所知,實質上,他們是幫忙他們的拜兄金瑞生的媳婦林妍芝鞏固上位實力。」
顧老闆道:「金瑞生倒是交了兩個好兄弟。」
端木白緩緩道:「我原來也是持着這種想法,可是,當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卻是糊塗了。」
顧老闆微微一愕,道:「什麼真相?怎麼糊塗了?」
司徒姑娘插口道:「真相應該說的是林妍芝裝瘋賣傻的事兒罷。」
端木白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不錯。王家、孟家兩個公子幫忙與她,她不會不知,而當兩個公子死後,她失去了支持後盾,一切努力,勢必成了為他人做嫁衣——這也正是金家那麼決心處死她的重要原因,將她裝瘋的實情揭發。」
司徒姑娘又道:「她為何要裝瘋?莫非,她當真跟藏道觀的程遠山有關係?」
端木白道:「這一點,暫時難以決斷,何況,便是他們之間存在某些秘密關係,也不至於在王家老爺子壽誕那個時刻動手,也更不會在她林妍芝沒有真正掌控金家實權之前妄動殺機。」
顧老闆道:「男女之間的事情,很難以常理推測,設若,程遠山一時按捺不住,衝動所為,也未必不可能的。」
端木白微微點頭,道:「或許。」
顧老闆道:「端木先生,您說了那麼多,我卻聽不出來,無論是王家孟家兩個公子的死,又或是林妍芝的生死,跟你們端木世家和他們三家的合作關係有什麼影響。」
端木白呆了呆,忽然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道:「藏道道長的我的師叔。」
顧老闆和司徒姑娘都愣住了。
她們真的想像不到,馳名江南武林三把劍之一的端木白,和藏道觀的藏道道長居然有如此深的淵源!
也就是說,程遠山和他端木白是同門師兄弟。
現在,程遠山遭遇全城通緝,他不捉急才怪呢?
顧老闆想了想,道:「端木先生,您想我怎麼幫你?」
端木白眼裏掠過一絲精光,道:「我雖然和程遠山極少來往,但是,對於他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