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勇回頭看了看王詩雨的身影,說道:「我去看看。」說着就扔下了王傑和季德凱,大步向王詩雨走去。
季德凱輕哼了一聲,嘀咕道:「有/異/性/沒/人/性。」
收回看向廖勇和王詩雨方向的視線,王傑又看向了季德凱,季德凱感覺到對方的注視,也轉過了頭,只見對方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話:「我妹妹手上的傷,不是她自己弄的吧。」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也朝着王詩雨的方向走去。
季德凱盯着王傑,似乎是因為看不真切,眯起了眼睛。
王傑站定在廖勇身邊,轉頭看了一眼他的神情,有些焦急的樣子。見醫師搬弄着王詩雨扭傷的腳,讓對方疼得都快出眼淚了,他趕緊開口說道:「陳醫師,你輕點,她…女生比較怕疼。」
陳醫師抬頭看了一眼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男生,低下頭繼續察看王詩雨的傷勢,並悠悠地開口道:「這裏又沒有儀器,不能拍片檢查,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的傷勢。」說完,他手上一用力,終於王詩雨忍不住疼痛「啊…」的一聲叫出了口。
王傑和廖勇都不自覺地上前邁了一步。見陳醫師把王詩雨的腳擱到自己的膝蓋上,然後在藥箱裏拿出了藥膏,再次看了兩個男生一眼,回過頭,將藥膏遞給了王詩雨,說道:「回去先用冰敷,等消腫了再用這個藥膏,一天換一張,貼上去的時候揉搓一下,怕疼就熱敷一下。一星期不能着地,半個月不要用力,一個月內都要注意保溫,不然會落下病根。」
「不會吧,這麼嚴重,我只是被絆了下而已啊。」王詩雨覺得只是絆了下就會烙下病根,那是不是太誇張了。
陳醫師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女生怎麼聽話只聽半句啊,不耐煩地說道:「要保養好,保養得不好才會留病根。」說完就回到了他的座位上,繼續盯着球場。
「我扶你回去吧。」
「我扶你回去吧。」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王詩雨看向王傑和廖勇,在接觸到廖勇的眼神是,王詩雨微閃了下,立馬就轉移了視線,說道:「謝謝學長關心,我沒事的,哥,你扶我回去吧。」
王傑看向廖勇,說道:「那我先送詩雨回去,等一下不過來了,你跟他們說一下。」
「好,知道了,你的位置讓德凱頂一下就行了。」廖勇說完,還是不忘對王詩雨叮囑道:「回去好好休息,我明天去…明天讓小雨去看你。」
王詩雨腦子裏都是廖雨的那句話,覺得看到廖勇實在是心裏覺得有些不安和煩躁,沒注意他這話轉折轉地有多硬,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好了,我們先回去了。」說完王傑就攙扶着王詩雨回了房間。
房間裏的頂燈已經關掉,只是開了床頭的小燈,微弱的黃色燈光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顯得柔和起來。
蔡珍妮躺在廖雨身邊,見廖雨用被子蒙住頭,她就試着用手扒開被子的一角,露出了廖雨的兩隻眼睛,有點紅,一看就知道是被眼淚浸洗過的。
「雨…」蔡珍妮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廖雨就轉過頭不開她,一副很不願理睬的樣子。
過一會兒,廖雨才輕「哼」一聲,開口道:「你來幹嘛?來示威嗎?」
一聽這話,蔡珍妮的眼淚開始止不住地掉。自從被廖勇拒絕後,她從來只在人後抹淚,在人前頂多也就是紅過眼眶,所有的委屈和堅強,廖雨用一句話就全都打破了。
「雨,你太多分了,我示威?我示什麼威?你知道我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他,可是他…你明明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說?自從他拒絕了我,我有多傷心你不知道嗎?就算別人對我有什麼想法,那也與我無關。」
「對,本來我是不知道你有多傷心,所以你為了讓我知道,就故意跟他出雙入對氣我,是不是?拖你的福,我現在也很傷心,傷心地不得了,你滿意了?」廖雨的聲音提地很高,突然半坐起來的身子因為激動有些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止住地眼淚又開始泛濫了。
蔡珍妮也跟着坐起身,對着廖雨,拼命地搖頭,哽咽道:「我沒有,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怎麼會故意傷你的心,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好的,他…他只是…」其實蔡珍妮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廖雨解釋,感情這種事又怎麼可能解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