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雨吃力地拎着一個馬夾袋,往籃球社訓練的地方走去,馬夾袋裏是七八瓶礦泉水。剛才跟廖雨通過電話,訓練還沒有結束,她答應過要過去的,但是空着手又有點不好意思,想着訓練的時候需要補充水分,就買了些礦泉水。
王詩雨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在回想社長余男的話,她說她要出國留學去了,在國內待不滿三個月。社團的很多活動,學校導師都會介入,所以就有了她們和金宮合作的事情。不過還好,余男幫她申請了一些比較有利的條件,至少不會有羊入虎口的感覺。
對於江勇對自己的態度,王詩雨是很疑惑的。說他喜歡自己,她感覺不像,說他不喜歡自己,可是種種現象表明,他對自己好像很感興趣,不然也不會單獨請自己吃那麼貴的法餐,之後還提出過各種邀約,只是都被她拒絕了,她可以肯定,那不是那種對喜歡的人的那種感興趣,就好像自己是他看上的獵物,不是因為喜歡所以接近,而是因為要毀掉,所以牢牢地盯着。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卻也讓王詩雨背脊發涼,可是,為什麼呢?王詩雨想不明白,甩了甩頭,心裏對余男即將要離開的遺憾、傷感就馬上覆蓋了心頭的疑惑。
想着心事,王詩雨很快就到了籃球場,卻沒反應過來,直直地往籃球場中央走去。
「嘿,想什麼吶?還好大家都去休息了,不然保證你會被球打破頭。」廖雨從王詩雨的背後拍她的肩,說道。
王詩雨這才收了心思,抬頭一看,就自己和廖雨兩個人站在球場的中央,其他人都三三兩兩地在球場邊的長椅上休息。王詩雨抱歉地笑了笑,「我沒留意,我帶了點水過來,不知道大家要不要喝?」王詩雨舉起手裏的袋子。
廖雨接過礦泉水,又拿了兩瓶塞到王詩雨手裏,說:「要的要的,他們沒什麼不要喝的,你給我哥送去,其他的我去給大家分了。」廖雨指了指自己老哥休息的方向,然後也不管王詩雨,自顧自地走向其他人。
王詩雨一手拿着一瓶礦泉水,抿緊了唇,重重地吁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哥說我應該好好地,當面跟學長道謝的,嗯,就是道謝。」然後她挪着步子向廖勇靠近。
其實王詩雨一出現,廖勇就看到她了,只是她好像有心事似得,看都不看不直接就走到了籃球場中央,他想過去,可是廖雨已經先他一步過去了,兩個人還說着什麼,他就不去打擾了。
王詩雨見廖勇好像沒發現她,拿着毛巾在給自己擦汗,稍稍鬆了一口氣,要是這時候學長看着她走過去,她會很緊張的。
可是下一秒,王詩雨就是不緊張,感覺也不怎麼好了。只見張寶琳拿着一個保溫壺,走到廖勇身邊,在杯蓋里倒了一杯像溫水的東西遞到廖勇面前,廖勇也不看她,直接伸手接過,喝下。兩個人一連串的動作給王詩雨的就只有一種感覺:那麼自然,那麼隨意,這兩個人應該是經常這樣的默契?協調?王詩雨不知道用什麼詞形容,但是現在她確定,自己渾身上下不舒服。再看看手裏的兩瓶礦泉水,就更顯得尷尬了,而且自己離他們還很近。
廖勇喝完水,將杯蓋遞還給張寶琳,就看到王詩雨站在離他們五米開外的地方,糾結着一張臉,看着手裏的兩瓶水。很少看到她有這麼可愛的表情,廖勇不自覺地笑了。張寶琳沒有多摻和,轉身就走,只是臨走時很不削地瞥了王詩雨一眼。
王詩雨還沒糾結好,抬頭就看到廖勇向她走了過來,她趕緊將拿着礦泉水的手藏到背後。原諒她情急之下的智商,應該不是很高,藏得那麼明顯,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廖勇一臉好笑地看着王詩雨,還沒開口問她,王詩雨就先說到:「呃,我哥跟我說了我家廠里的事,嗯,他說我應該要來謝謝你,所以,呃,謝謝學長。別的沒事,我先走了。」王詩雨說得支支吾吾,說完就急着轉身,心裏暗叫「糟糕」,再後知後覺地把根本就藏不住的礦泉水往身前放。
廖勇忍不住笑出聲,大跨一步向前,抓着王詩雨的手臂,把她拉了回來,王詩雨也不得不再次正面面對廖勇,心裏尷尬到了極點,「礦泉水藏不住了。」
見王詩雨微微低着頭,廖勇也不敢這時候開她玩笑,玩一下跑了,就不好了。他抓着王詩雨的手沒有放開,反而順着她的手臂,大手掌附上了王詩雨的手,抬起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