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是荒誕不可知的,它的內部可能蘊含着些許規律,但是那些規律也有可能在下一刻變動。」愛麗絲坐在一張華麗的高大洋椅上,一雙裹着白絲的較小腿就那麼靜靜的放在那裏,懷中的兔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時刻保持清醒,感知着夢境的變化,同時保持着自己的穩定,要不然你就有可能隨着夢境的變化,自身也發生了改變。」
「就比如之前?」
「沒錯。」愛麗絲從洋椅上跳了下來:「我就是藉助這種變化,將夢境的變動牽扯在身上,覆蓋了你的記憶,將你變成了另一個人。」
「所以我才說你的夢境不設防,你會因為夢境的變動,改變自身,所以成為夢境巫師的第一步,就是保持自身對於夢境的獨立性,來建立起自身對夢境的第一道防線。」
說完,愛麗絲看了陸離一眼,進入幻夢境那種感覺再次浮現,下一刻一份聖騎士的記憶覆蓋下來,陸離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一身鎧甲,手中舉着雙劍,看着眼前沒有動靜的陰影混血。
殘留的身體記憶,讓陸離本能的揮動了手中的劍,一劍直接將面前的人削成兩段,鮮血內臟混合着污穢露了出來,陸離眯着眼睛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他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屍體,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時候不遠處的隊友,同為裁判所的另一個騎士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來?格雷塔斯。」
「格雷塔斯?grotesque,奇怪荒誕的東西?」陸離想着自己的名字手持着騎士劍,看着走過來的騎士同伴,心中的不對勁越發的強烈,然後陸離毫不猶豫揮動了劍。
同伴的腦袋飛了起來,陸離迷惑的說道:「我記得不是這樣的啊?」
「格雷塔斯,你已經被魔怪感染了,還是接受審判吧!」隨後趕來的其他同伴,看着還在迷茫思考的陸離,提着騎士劍,向着陸離沖了過來。
陸離看着衝過來的人,他的記憶告訴他,那是自己的同伴,同為聖教學院出來的兄弟,但是那種陌生感卻充斥着陸離的心頭,於是毫不猶豫,一抖長劍,一劍刺出。
對面的騎士仿佛十分的驚奇,手忙腳亂的抵擋着這一劍,隨後就被陸離一劍刺進喉嚨,滿是不解的死去,那是什麼劍法,為什麼和格雷塔斯平時的戰鬥風格完全不同?
習慣性用處那種攻擊的陸離,越發感覺的不對勁,於是提着騎士劍,向着其他人追尋而去,就算是那些記憶之中和自己再親密的人,陸離一感覺到陌生的不真實感,下一刻就是一劍。
隨着陸離的殺戮,裁判所的人也都知道了格雷塔斯可能被未知之物污染,已經徹底瘋了,於是團團的將陸離圍住,神術將陸離限定。
主教穿着講究的白色袍子,來到了被限制住的陸離身前,伸出手,手上瀰漫着白色的光輝,摁在了陸離的頭上,看來是想要探測陸離的情況。
只是下一刻,這個主教神色瞬間改變,瘋狂的叫了起來:「都是假的,哈哈哈哈,都是假的,我們只是夢,我們都是假的……」
主教的身體失去控制,體內的聖光力量失去控制,整個人完全變成了一顆聖光的炸彈,猛地炸開,陸離也藉此鬆開了束縛,看着周圍熟悉卻陌生的曾經同伴。
漆黑的影子從地面蔓延,附上陸離的鎧甲,將其完全染黑,靈活的躲避着飛射而來的神術,看着衝過來的騎士們,陸離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
漆黑的影子蔓延,將樹枝完全染黑,迎接向對面騎士揮舞的長劍,長劍仿佛泡沫一般,被陸離的樹枝一下削斷,直接捅入騎士的心臟。
越來越多的黑影開始浮動,陸離在黑影的加持下,對方的神術影響不到陸離,對方的力量仿佛虛弱無力,對方的長劍鎧甲仿佛只是泡沫,一戳就破。
看着一地的屍體,陸離丟棄掉隨手撿起的樹枝,黑色褪去的樹枝,被陸離一腳就斷,誰也不知道剛剛就是這根樹枝,殺光了這周圍的所有裁判所人員。
迷茫的陸離向着不遠處的城市走去,直到這座城市再也沒有活人,陸離手拿着一根隨手撿起的木棍,用力對着這個城市一捅,下一刻世界仿佛被捅破。
陸離看着眼前的愛麗絲,對方開心的說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