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染看到了夏心憐眼中那些暗藏的痴迷,整個人簡直都被噁心的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夏心憐身邊的那個一臉諂媚的笑容的男人,突然開口「唐少,抱歉哈唐少,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跟您的女人有過節,我這就把她送走。」
說着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諂媚的笑,加上他那個地中海的樣子,簡直是讓人噁心到家了。
夏涼染看着這樣的男人,眼中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但是在看到他身邊的夏心憐的時候,眼中卻又閃過幾分意味不明。這個女人,平生不是最得意嗎,現在居然淪落到委身這樣的一個男人的地步?
夏心憐,現在的你拿什麼跟我爭,拿什麼在我面前傲氣。
唐千澤看着年前的這個地中海的男人,眼中是滿滿的不奈,理都懶得理一下的。要不是看夏涼染還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他早就已經帶着夏涼染離開了。
那個男人看出了唐千澤並不想和他說話,但是他並不在意。
做人能做到他這個位置的,最基本的自知之明是絕對非常高的,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也知道自己在這群身居最上層的人眼中,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並沒有怎麼在意,只是退後了兩步,把夏心憐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抽了下來。
夏涼染看到他這樣的行為,倒是多了幾分滿意。這個老男人雖說看起來實在是讓人倒胃口了一些,但是這看人眼色的本事倒是挺厲害的,難怪能做到這個地步。
夏心憐被那個老男人獨自留着站在了夏涼染的面前,臉上有着僵硬,但是還是強壯鎮定的看着夏涼染,臉上掛着的是她最常見的嬌弱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柔弱無助。
只可惜,在這裏,在絕對的勢力面前,即便是真的有人憐惜她,也不敢真的上來幫她。開玩笑,為了一個只是有些感興趣的女人得罪一個這輩子都不能得罪的人,那簡直就是瘋了才會這麼做。
上前幾步,站在了夏心憐的面前,湊進她的耳邊,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伸手拉着夏心憐的手,就像是好姐妹見面的時候那種親熱的感覺,嘴唇微動,任何人都看不出這其中的不妥。
實際上是夏涼染用了巧勁,死死的按住了夏心憐想要往後退的腳步,治住了她的手。讓她沒有辦法動彈。
臉上掛着淡淡的笑,但是口中出口的卻是諷刺的話語。
「夏心憐,你看看你,離開了夏家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到了現在,你也就只能做這樣的工作了嗎。呵呵。」
輕聲說出這樣的話,聲音輕的只有夏涼染和夏心憐兩個人能聽到。夏涼染感覺到夏心憐的身體一顫,她幾乎已經能感受到夏心憐現在柔弱的面孔下是怎麼樣一種深深的憤怒。那種灼燒了人心的憤怒,那種痛苦。夏心憐,曾經我感受到過的我都在通通的還給你,怎麼樣,感覺好受嗎?
說完,夏涼染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往後退了兩步然後這才像是依依不捨一樣的送來了夏心憐的手臂,然後退回到唐千澤的懷中,欣賞着夏心憐此刻的表情,臉上的表情幾乎都已經僵住,但是卻不得不擠出一個笑來。
天知道她現在內心有多憤怒,有多麼想要咆哮出來,想要怒吼。想要上去撕了這個淺笑着靠在她喜歡的男人懷中的女人,想要讓這個女人永遠都只能仰望她才是。
但是,現在她不能,她只能忍着,拼命的壓制自己內心的怒火,拼命的克制自己才能不在這樣眾大的場所直接吼出來,只能告訴自己現在這一切的壓抑和痛苦都是為了讓以後的夏涼染更痛苦,這樣才能稍稍的抑制住自己內心已經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用儘自己對自己面孔所有的控制能力,才能拼命的擠出一個笑,也不管這個笑在此刻是多麼的難看。
夏涼染看着這樣的夏心憐,突然有些無趣。
拉着唐千澤的手臂輕輕的扯了扯,這個小動作很輕微,並沒有讓讓人看到,唐千澤只一個動作就知道她現在的想法。
帶住夏涼染重新挽着他的手,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
轉身離開的時候,夏涼染的內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沒有對看到夏心憐這幅模樣的快意,一點都沒有,只有一種對她的可悲。
一直都在追求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的結局怎麼會好的起來呢。
夏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