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萬萬不可動怒,我們已經將消息往上面傳,相信很快,上面就會下來人處理相關的事情,到時候,寧王那邊也肯定會下令斥責,相信陛下肯定會給您,給天竺一個讓您滿意的說法的。」
安南省派來接待李哲的人,已經來到基地,這人叫做阮昀,是現任的安南省監察使,按照後世的話來說,這人基本是省內的二號首長,僅次於一省的節度使。
這個官職那是相當的大,要知道安南省名為一省,實際上所轄的地域可是後世的一國,幾乎將整個越南全部包含進去,除了北部的少數地方之外。
所以這節度使,監察使兩職,名為一省,實為一國,這也是大宋的地盤太大,不得不有這種類似自治的方法委任地方,否則什麼權力都收歸中央,中央根本管不過來啊。
安南省地方派出這樣的大員,前來勸住李哲,也勉強算是對等,當然其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穩住他。
和阮昀一起的還有幾位南洋艦隊的統領,包括前次所見的蘇晨也在裏面。
李哲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官員的心思,這些傢伙們為了讓使節團里的人能夠在基地里穩住,甚至把附近幾個城裏的廚子、歌姬、說書的什麼都請到基地里來,不可謂是沒有花費心思,搞得堂堂的金蘭灣帝國南洋艦隊基地,跟個後世的民間民俗藝術節一樣。
這份心意他李哲是領了,但是道理卻是不對。
這些地方官員這麼做,置他天竺於何地?難道在天竺和寧王兩者之間,天竺就活該被犧牲。
李哲狠狠的看着這阮昀,
「不敢,我天竺不需要朝廷的說法,我天竺需要說法,那也只會自己親手去討!觀察使閣下,我只想問,諸位此舉,可是代表了帝國中央在此次衝突中的立場嗎?」
阮昀聽了,心裏一突,
「都督,哪裏哪裏,我們這裏的消息才只剛剛上傳金陵沒幾天,現在都還沒到金陵,我們幾個人哪裏能代表得了金陵!嗯?您問這話又是何意,我們這不是,不是再為您雙方說和嗎?一切都還可以挽回,又何必搞得這麼僵?」
阮昀努力的維持着笑臉,試圖說服李哲。
可李哲根本不聽這阮昀的勸化,只是冷冰冰的又問: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你們無法承擔這次的責任了?」
阮昀幾人互相相看一眼,沒有回答,
「承擔不了你們為什麼這麼做?」
「欺負我們天竺無人?」
「不敢,不敢,何出此言。我們怎麼敢,」
李哲卻不聽他們的解釋,
「也或許,您們的意思是,如果在寧王藩和天竺藩之間的戰爭中,帝國皇帝陛下是選擇支持寧王了。」
阮昀一聽這個,連連擺手,
「都督,不要再說了,我們是萬萬不敢揣測陛下的聖意,我們只是想要幫助都督而已。」
「嗯?」
「笑話!」
李哲眉毛一揚,
「幫助李某就是要軟禁我等,甚至連消息都不讓我們往回傳嗎?把我們當什麼,當成是囚犯嗎?我堂堂都督府都督被軟禁在這裏,讓我天竺得不到及時的消息,大軍也無人統領。
如果這時寧王帶兵進攻我天竺,而我這又被諸位拘禁於此,觀察使閣下,我請問諸位,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是在做寧王攻打我天竺的幫凶!」
李哲一口氣說得對面幾人面如土色,接不上話,
「也或許,帝國皇帝陛下根本就是想滅亡我天竺?將我這天竺大都督拌在這裏,那邊緬甸省的大軍已經整裝待發!」
李哲看了對方一眼,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李某隻求一死,諸位乾脆就將我們這些人全部殺死,一了百了,天竺和大宋只在戰場上見真章。」
阮昀等人哪裏想得到李哲竟然烈性如此,談話間根本不給他們緩衝的餘地,三兩句話,就要和大宋打舉國之戰。
這不是開玩笑嘛?
別說他們這些人跟本沒有權利,就是他們有這個權利,那也不是三兩天就決定的了的,大宋和天竺開戰,這個李都督還真敢想。
他們這些人原本只是想要穩住李哲幾人,以最快的時間,等上面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