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港,一艘舊氏的明輪蒸汽船從側邊緩緩靠近,船上有幾個遊客,一般感受着這種蒸汽船的感覺,一邊看着眼前的港口,臉上露出複雜的眼神。
「老爺,孟州港比起幾十年前是要變化的多了,」其中的一人道。
站在他前面的老者嘆了口氣道:
「是啊!變了很多,變得我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天竺這幾十年來的發展真的是很快。」
還有一句話老者藏在心裏沒說,如果天竺變得如此之快,變得如此強大,他張家玉也不可能在離開家鄉幾十年以後還有機會回來了。
天竺的發展,真的是讓身為大宋朝廷命官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遙想當年他身為天竺的天之驕子,東去金陵求學,還想要在未來回來建設家鄉之地的那時情形,真是滄海桑田,世間變幻之快啊!
就像腳下乘坐的這種蒸汽船,這種醜陋的模樣,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誰能想得到它竟然能跑的那麼快?此刻正在東邊幾千里之外進行的那場戰爭,天竺人可是就憑着這種醜陋的蒸汽船得到了勝利呢。
老者張家玉此時的情緒,是又是自豪,又是為此擔憂。
自豪是因為他本就是孟州人,天竺的強大他也與有榮焉,但是身為大宋的朝廷命官,強大到如此地步的天竺對大宋可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他知道即使是現在朝中還有很多人看不到天竺的威脅。
但是身為天竺人,他卻是能比金陵的同僚們更能看出天竺的強大!這種強大,張家玉始終以為其實早在數十年前他離開天竺的時候就已經奠定了基礎了的。
這種強大就是在腳下的蒸汽船,在孟州港的這種港口的繁茂上。這種一種紮實的建立在庶民基礎上的繁茂。其中含有着他直到現在也搞不清的原因,但是
哼,奇技淫巧?
這就是朝廷中很多人說的奇技淫巧?
天竺偏偏就是靠着這些奇技淫巧取得這樣的武功。
奇技淫巧的重要性,可以說從當年的武宗朝就被專門重視,如果沒有當年武宗造出的火銃,又豈有後來的天朝?但是時至今日,朝廷里卻還有人就是要對之視而不見,始終在拖着朝廷的後腿,拼命阻撓朝廷這方面的改革。
相比起眼前的天竺來,大宋天朝真的是越來越顯老邁和腐朽了。
張家玉心裏心潮起伏,眉間憂愁密佈,但這只是一瞬間,幾秒鐘過去,老者重又振奮精神,精神百倍。
但是即便是腐朽,但卻也是他張家玉效忠的朝廷,
是的沒錯,他張家玉雖然是出身天竺,但是他卻是朝廷的忠臣!
他始終以為大宋朝廷才是正統,這毋庸置疑。
只有大宋強了,才是漢人的強,只有天下的漢人團團圍在大宋天朝周邊,漢人的文明才能夠永遠強大下去,才能永葆天下的和平安康!而一旦中原王朝的大宋有失,天下就會重新進入到分崩離析的境地,那些外域始終窺伺着漢人文明的野蠻人和蠻夷又會捲土重來。
這是真理,立足中原的大宋才是漢人的跟本,這一點,他張家玉的信念無比堅定。
所以才有他的回來,這次是作為天竺的敵人回來的。
張家玉一行人乘坐的明輪蒸汽船翻雲號,靈巧的從港口無數的商船的縫隙中穿過,靠上了岸,張家玉的腳步終於踏上了家鄉的碼頭。
前方,碼頭近處早已經有一大群人遙相做輯。等待着他這位當年的天竺驕傲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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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安王宮,御花園的水雲香榭閣里,女王端坐在座上觀看着面前的池塘,看着池裏的魚群在水裏嬉戲。
面不改色的問了一句:
「那個他,回來了?」
身後的侍劍先是一愣,然後馬上省得女王問的是誰。
「是,他回來了,朝中不少的老臣,都還去港口迎接他了呢?」
女王聞言一沉,
「誰,都是誰?明知道他是帶着朝廷的密令而來,還有人敢湊上去。」
侍劍嘴角一撇,
「嘿!陛下!這可不是這麼說,咱們說的這位可是咱孟州出去的,還是朝廷的欽差。」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