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爵爺和方員外的意思說得很明白,如果李哲如果把他的目標始終是停留在天竺這窮凶僻壤之地,那就很難再進一步,圖謀天下時局。
而如果把他的影響力弄進了帝都,那麼不管是運河,金礦還是黃金價格同盟這些計劃,都能在這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真正擁有這時代真正的影響力。
事實上不管是運河還是金礦,雖然看似實體,但實際上在李哲的手中和金融項目的操作手法完全一樣,就像是後世的房地產項目,運河和金礦就像那些房子,而股份則就像是房東們買房的房款。
運河和金礦毋庸置疑,雖然的確都是意義重大,影響深遠的項目,但是對李哲來說,他更實在的意義,卻不是在於未來的盈利,而是除了先期的投資,能夠讓他有錢投到炎洲的開發建設計劃以外,其次更重要的則是在於它能把更多的人無形中和他拴在一起。
就像現在在做的劉勛劉家和方鴻漸方家,原本和他李哲也只是泛泛之交,就只是因為在運河項目上和金礦項目上投了大錢,就都不得不被李哲拖上了船,現在隱隱的已經是成了李哲身邊這個小集團的外圍組織了。
大家利益全都攪在一起,背叛了李哲就跟背叛他們自己的利益一樣。
如何能不給李哲盡心竭力出謀劃策。
同樣情況的還是天方侯秦家,和順風鏢局,天方的秦老侯爺現在簡直已經把李哲當做了自己的忘年交,每個月光是兩人之間的飛信就有好幾封,讓李哲即使是身在開城,也能時時刻刻關注到北方伊河運河附近的情況。
所以,他並不在乎中央朝廷是不是會想要插手運河和金礦,反正無論如何,這兩個項目都是在天竺的管轄範圍之內,便是中央朝廷真的想要插手也是不可能的,反正這兩個項目都是在天竺境內,只要這兩個項目真正開發起來,真正獲益最大的永遠只可能是天竺。
所以,這兩個項目的股金當然是越多越好,如果能把運河和金礦的股份賣到金陵來,那他更是求之不得。
以前他的眼界的確是蔽塞了,只想着在天竺折騰,目光卻從沒放到整個大宋的疆域內。
想想天竺都發展成整個樣子了,那麼江南,真正物華天寶的地方,現在已經發展成什麼樣?
或許他真的要考慮去一趟金陵了。
以前他沒注意到這些,確實是他犯了錯,現在他要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不過先前的這錯誤對他來說也很正常,他畢竟在後世也只是個普通人,之所以在這世界混的風生水起,全都靠那先人一步的眼界和知識,並不意味着他就能被這時代的常人能強上多少,想要真正一下子擁有政治家一樣的眼光開闊那也不太現實。
聽完大家的建議,李哲思考良久,方才開口說道:
「那,你們說,我們應該前去金陵!」
「對,不僅要去金陵,而且還不是你一個人去,我們這些人除了必要的留家看家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全都跟你一起去金陵,畢竟到金陵運作這些事,那也不是你一人的事。」
劉勛挑釁的看了一眼方鴻漸,斬釘截鐵的道。
方鴻漸,立馬不甘示弱的跟上,
「劉爵爺說得是,我們方家可是一直都和都督共同進退,這種大事上怎麼可能少得了我們方家。」
這兩家現在因為在李哲手下,甚至已經達到公開爭寵的地步了。
順風鏢局的丁三爺站起來抱拳,
「都督且請放心,都督既要出行,我順風鏢局當仁不讓,我們鏢局交友遍天下,這星球上,凡是有海的地方就有我們順風鏢局的鏢旗,都督是我們鏢局總瓢把子的貴賓,就是我們整個鏢局的貴人,不管走到哪裏,我鏢局子弟一定都會奉以上賓,絕不會丟了總瓢把子的臉。」
「我這就傳令下去,都督要北上,沿路所有的鏢局都會派船接力接送都督的船。即使是出了天竺,也一定讓都督跟天竺一般舒服,絕沒有什麼兩樣。」
李哲忙起身回禮,
「好說,好說,如此,那就勞煩鏢局的兄弟了。」
李哲也不推辭,這樣的人情,不用白不用,總之,這順風鏢局不是本就乾的就是這個的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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