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侍劍聽了郡主吩咐,顯然是早已經將內容成竹於胸,稍一沉吟,然後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上來。
「回郡主!您的這個同學李哲李官人可真是不簡單,還真是讓你料到了,李官人進了捧日軍也不甘寂寞,據聞一進軍營就和軍中左廂的指揮使陸軒陸大人有了矛盾……」
郡主一聽,美眉輕皺道,唔?
李哲初入軍營就跟自己的主官發生矛盾,這也太快了吧!那李哲不會是仗着自己背後有父王的支持,一進軍中就張揚跋扈,惹得軍中的軍官們對其不滿了吧!
哦,不對,不應該啊!
雖然李哲年少得志,肯定意氣飛揚,但那日趙婕妤可也曾親自和李哲交談了片刻的,以郡主對自己相人之術的自信,可不會認為李哲是這樣的人,那李哲當初在州學中那麼長時間都能隱忍,照理,不應該那樣的人,這其中難道……
那侍劍一笑,立刻省得了郡主心中所想,顯然也是頗受郡主寵愛,
「郡主莫要着急,這矛盾,那也是有緣故的,這陸軒陸大人就是您的另一位同學陸凡陸官人的老爹!」
郡主一醒,哦,原來緣由在這裏,陸凡和李哲之間的恩怨她可是清楚的,起來由頭竟還是在當初兩人在自己這府里作詩爭寵有關,隨即郡主馬上醒悟自己這俏妮子侍劍是在這裏要故意逗自己。
「嘿!賤皮子,找打!」
作勢和侍劍鬧騰了兩下方才回到正題,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陸軒在借着自己在軍中的權勢在公報私仇打壓李哲嘍?」
這話根本不用做答,侍劍兩手一攤,這不是明擺着的嘛?
這,好吧,襄陽郡主卻並不想侍劍方才想的那樣着急,反倒是掩嘴微笑,有些看李哲笑話的意思。
「嘻嘻!看來我們的這個大文豪,大才子李哲是時運不濟啊,被父王施了恩寵,好不容易能夠入得軍中,沒想到竟然是誤打誤撞給撞到了仇人手下,這下,這傢伙該倒霉了吧!他一介剛畢業的學子,到了軍中這樣的地方,頂頭上司又是仇家,少不了有他的好果子吃。」
這時候,她倒沒想到陸軒敢對李哲痛下殺手,那李哲不管怎麼都是安王安插到捧日軍中去的,代表着安王旨意,有這樣的由頭,陸軒敢讓李哲吃點苦頭尚且還的過去,但要是敢對李哲下殺手那可就有觸怒安王之嫌了。
那陸軒怒火上頭,作威作福慣了,也不知道想沒想得到這一層,也或許他根本就沒想到李哲進了軍營之後還有襄陽郡主這樣的人始終在關注着他的吧。
那侍劍面色不動,看襄陽郡主幸災樂禍了好久方才出口道:
「郡主想差了,那李哲李官人在軍中不僅沒有被陸軒打壓成功,反而一番折騰折騰的自己上司因此而灰頭土臉呢,他在他手下的軍兵們推行一種陣法革新,據受到軍中一應將校的讚賞,都道如果李哲官人的革新成功,那我大宋軍的戰力能夠一躍產生革命性的飛躍呢。」
「來也好笑,當時那左廂軍中的二團指揮石秀竟也支持李哲的這陣法革新和那陸軒陸指揮使大人對峙,最後激的陸軒答應在軍中大校閱的時候進行大比,以大比的結果來賭注這陣法革新的命運。這真是,嘖嘖!看起來李哲李官人可並不是如郡主所對軍事一竅不通,否則,也不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這侍劍看着不過是普通侍女,此刻娓娓道來,竟然連捧日軍中發生的這等密辛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當日在場的捧日軍中諸人陸軒,石秀等人知道了,一定會大驚失色。須知當日在軍中校場發生的事,那都是正式軍中的秘密,一般外面的人怎可能會隨便知曉。更別,還能如此繪聲繪色的清晰描述了。
可見侍劍這表面侍女身份的不簡單。
這侍劍表面身份不過是郡主身邊的一個侍女,卻敢再次肆意點評軍中將校,而且神色語氣間一點也不為這些軍中將校們的顯赫身份而拘禁,反而是有種身為上位者,審視下屬的特有的感覺。
而此時,身為主子的趙婕妤對這也一點也不訝異,可見這一切也全都在身為主子的趙婕妤一手掌控之中。
趙家當年的天下,是以軍中重臣的位置起家的,奪得是當年柴家孤兒寡母的天下。因此豈能對他們這些軍中的高級軍官沒有一點防範。身邊有這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