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納先生,對於今天白天發生的事件,你有何感想?」
「請問那三個人為什麼要襲擊你?」
「一人幹掉三名持槍匪徒,你是怎麼做到的?」
深夜時分,洛杉磯縣警局門前,馬修在海倫-赫爾曼和律師威爾遜的陪同下,剛剛從警局裏面出來,就遭遇了鋪天蓋地般的媒體記者的包圍。
整個警局門口,烏壓壓的一片,記者多的一眼看不到盡頭。
各種提問聲更像是蒼蠅一般圍繞着他嗡嗡直響。
「你在拍攝電影時接受過的軍事訓練,今天是不是救了你?」
「有消息說那三人是墨西哥蒂華納的毒販?」
馬修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四名保鏢和一隊警察隔絕開數百名記者人群,為他開出一條道路,讓他上了一輛汽車。
威爾遜律師上了副駕駛,海倫-赫爾曼等馬修上車之後,坐在了他旁邊。
關上車門,隔絕外界的紛紛擾擾,海倫-赫爾曼有點擔心的看了馬修一眼,還是以非常平淡的語氣問道,「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
當警察趕到現場之後,她就冷靜了下來,又變成了平靜淡漠的經紀人。
馬修緩緩搖頭,「不用。」他隨即笑了笑,又說道,「放心好了,我沒事,開完槍有點難受,現在好多了。」
開完槍沒多久,他就恢復了過來,因為被射中的,都是些該死的人。
說他們該死不是因為他們販毒或者搞其他的犯罪活動,這個世界上犯罪的人無數,他管不了那麼寬。
他們該死是因為他們想殺他!
想要他命的人都該死!
有了這點認知,馬修輕易就過了心理關,而且他原本也是心理素質比較好的那種人。
海倫-赫爾曼的手機這時響了,她接通說了幾分鐘,掛斷後對馬修說道,「貝拉-安德森從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聽到這話,馬修立即問道,「約翰他們怎麼樣了?」
如果沒有約翰拼命拖着兩個匪徒,結果恐怕很難說。
「約翰失血過多,幸運的是子彈沒有傷到要害,現在已經做完手術,估計要半年左右才能恢復。」海倫-赫爾曼的語調還是很平淡,「司機問題不大,有一點輕微腦震盪,大概一周就能恢復。」
「這就好。」馬修鬆了口氣,「活着就好。」
他略一斟酌,又說道,「給他們兩個找最好的醫生,最好的醫療條件,還有他們的家人。我暫時不好出面,你替我安撫好,有支出直接找貝拉,從工作室的賬上走。」
「我知道。」海倫-赫爾曼輕輕點了下頭,看了馬修一眼,見他確實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這才又說道,「還有那三個匪徒的情況。」
馬修輕輕擺手,「我沒事,說吧。」
海倫-赫爾曼儘量簡單的說道,「那三個人都救了回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光頭沒死?」馬修問道。
「嗯。」海倫-赫爾曼應了一聲。
馬修想了想,對駕駛位那邊說道,「威爾遜律師,後續法律上的事務還要由你來處理。」
「樂意效勞。」威爾遜律師直接說道,「後面可能還會有警方和聯邦調查局的幾次例行詢問,現場有目擊證人,還有視頻資料,現在那三人也沒有死,你不會有防衛過當方面的麻煩。」
海倫-赫爾曼卻冷冷接話道,「防衛過當?現場有大批記者,輿論完全站在馬修這一邊,如果有人想利用防衛過當做文章,我會發動輿論將他們徹底淹沒。」
馬修從來就沒擔心過自己,現在洛杉磯警方和聯邦調查局已經確認,那光頭一夥是墨西哥蒂華納的毒販,而且光頭那幾個人,就是從蒂華納逃掉的地道毒販最主要的成員,這次槍擊事件明顯是報復。
聯邦調查局那群豬說這兩人逃去了哥倫比亞,如今卻在伯班克街頭出現,他要跟聯邦調查局好好談談。
毫無疑問,洛杉磯警局和聯邦調查局的工作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只要他追究,必然要有人負責。
馬修心裏嘆了一口氣,發現全世界的官僚機構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