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閉,黑色的奔馳商務汽車緩緩離開南加州大學,朝着伯班克的方向駛去。
馬修看向左手邊的人,說道,「我一會要去伯班克跟諾蘭導演見面,你們有事就在路上說吧。」
「好的。」傑瑞米-克萊納算算時間,有點緊張,但也不能要求更多了,「霍納先生,我有個項目。」
馬修輕輕點了點頭,之前對方就做了自我介紹,這個叫做傑瑞米-克萊納的人是個小製作人,既然主動找上門來,肯定是推銷手頭上的項目。
考慮到《火星救援》等項目,當初也是有人主動找到他推薦,馬修就邀請他上了車。
傑瑞米-克萊納打開公文包,從中取出厚厚一摞文件,然後還有一本書,說道,「這是我的項目的資料。」
馬修接過來大致看了一眼,文件中有劇本、有項目規劃、還有投資市場前景分析等等,可以說準備的非常充分。
從這些上面,馬修不難猜測出,傑瑞米-克萊納找上的第一個投資人絕對不會是他,準備的這樣充分還被人拒絕,這個項目……
如果傑瑞米-克萊納掏出的只是一個劇本,馬修連搭理也不會搭理,只有什麼也不懂的笨蛋製作人,才會幻想着只拿個劇本就能打動投資人。
但這麼厚一摞,從南加大到伯班克這一路上不可能看完。
馬修將這些材料都放到了一邊,說道,「我們時間有限,現在你說,我聽。」
「好的。」傑瑞米-克萊納非常清楚,自己沒有更多的選擇,稍稍斟酌一會,說道,「這個項目是由1853年所羅門-若瑟普的自傳改編而來。」
馬修微微皺眉,這個名字他從來都沒聽說過。
傑瑞米-克萊納看了出來,進一步說道,「所羅門本來是美國北方的一名自由的公民,卻被以拉小提琴為由的不法分子誘惑後給販賣到南方種植園,經歷了前所沒有的虐待和毆打。」
「黑人題材?」馬修主動問道。
「是的。」傑瑞米-克萊納點了點頭,見到馬修沒有在發話,想了想,繼續說道,「《為奴十二年》這個項目,主要是由這本自傳改編而來,影片的核心是,男主角在經歷騙局為奴後的種種經歷,有反抗,有妥協,經歷了各種人間百態,但一直沒有放棄對自由的嚮往和思念的妻兒。一直有一種信念支持着他,那是對自由的嚮往和對家人的思念……」
馬修捏了捏下巴,「這種影片,有宏大的題材和價值觀設定,卻很敏感。」
傑瑞米-克萊納知道馬修說的是實情,又說道,「我制定了完備的計劃,拍攝製作時,將這部影片大菜小做,淡化歷史、罪惡與文化背景。我的想法是,利用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拍攝一部帶有恐怖片色彩的影片。」
他看了看馬修,特意強調道,「影片的重點不在於追討什麼,而是平權和自由。」
《飢餓遊戲》也可以說是一部平權方面的影片,所以,傑瑞米-克萊納又說道,「平權是現在主流社會發展的潮流,符合這一潮流的影片更容易獲得成功。自由,是我們這個社會永遠都不會過時的追求。」
「說得很有道理。」馬修不是那種脫離社會的人,知道傑瑞米-克萊納說的很有道理。
不說別的,自由這一口號,在北美確實深入人心。
荷里活電影一直打着自由的旗號,比如《勇敢的心》中,梅爾-吉布森那聲」freedom」,喊得中氣十足。
即便梅爾-吉布森後來的遭遇證明,連動物園中的猴子都比口口聲聲喊「freedom」的傢伙更自由,但這不妨礙「自由」成為荷里活電影乃至整個社會最為正確的價值取向之一。
比起自由,詩和遠方也要靠邊站。
再就是平權了。
跟女權運動一樣,黑人平權運動也在蓬勃發展,這一點在荷里活有非常直接的反應。
最近這兩年,黑人電影,特別是黑奴電影,出現的越來越多,甚至連昆汀-塔倫蒂諾這個痞子,都在拍攝一部叫做《被解救的姜戈》的黑奴電影。
從傑瑞米-克萊納的話里,馬修不難判斷出,這就是一部黑命貴電影。
這種片
第九百六十七章 平權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