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往白宣語辦公室的路上,白小升眼裏卻始終有一抹的恍惚與走神。
剛剛,溫言與他說了許多看似無用之話,但細品,卻好像又大有深意。
白小升不願去設想什麼,諸如他為什麼要這麼說,有何種企圖,特別是溫言剛與自己一道並肩為戰,又可以說是自己的朋友、兄弟。
「只希望,一切是我想多了吧。」白小升在心底喃喃道。
事實是,他也知道,自己很可能真的不是想多了。
溫言的表達已經無比明顯,就是在暗示自己,白宣語將會是他們今後共同的「壓迫者」,對頭。
日後,他們很可能得像對付摩根一樣,去對付白宣語!
白宣語會與摩根副董一樣嗎……
白小升暗暗搖頭。
怎麼能一樣呢,白宣語怎麼可能與摩根一樣。
摩根是肆意侵吞集團資產,滿足一己私利。
白宣語雖然有時候專橫、固執,行事讓人不喜,但他是一心為了整個集團,不惜一切的。
而最讓白小升無奈的是,這樣的人,以後真的有可能成為自己最大的對手與勁敵。
因為白宣語的位子,是他的目標!
畢竟,他白小升所要奔向的,是真正董事長之位,還要在這一兩年間就得把白宣語趕下來!
白小升從來沒有因對手而彷徨過,但這一次不一樣。
白宣語這個人,從集團角度而言,才真的像一個「正面人物」,自己才是奪權者。
怎麼搞的,居然想成了古代爭權奪位的大劇……
白小升暗暗一嘆,微微晃了晃頭,清除一下頭腦里的雜念。
他這究竟是在想什麼糾結什麼呢,先是懷疑溫言拉山頭搞對立,又覺得把白宣語當敵人對手是不該。
想的,未免有點多了。
溫言確實是從小就受到白宣語這個沒有血緣的兄長無形壓制,一直活在陰影下,而今一時贏了一局,喜不自禁,有什麼錯嗎。
自己既然接受了繼承任務,把董事長位子當成了自己理想與追求的目標,這又有什麼錯。
只要行為坦蕩、光明磊落去問鼎最高位,又有什麼問題呢!
白小升想明白了,心中豁然開朗,連腳步也變得輕快許多。
跟在白小升身後的那個戴眼鏡的男秘書忽然間覺察,這位白小升先生加快了腳步,卻也沒細想,以為他急着要去見白宣語董事長,頓時也跟緊了一些。
很快,倆人便到了白宣語的辦公室門外。
那位戴眼鏡的男秘書叩響了門,聽到裏面的應聲,推開門探進身子稟告一聲,「董事長,白小升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吧。」裏面,傳來白宣語磁性渾厚的聲音。
那位男秘書撤出身,對白小升恭敬一笑,讓開位置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白小升與之點點頭,邁步走進辦公室。
等白小升進去之後,那秘書從外面把門帶好。
踏入白宣語這間辦公室,白小升眼前豁然明朗。
裏面空間非常之大,氣派不俗,凸顯集團霸氣,設計也非常走心,擁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
外側整面落地玻璃幕,還帶有調光功能,能清晰如洗地看到天空、樓宇,視野胸懷都能得到洗禮。
白小升一眼滑過這辦公室里的景致,目光落到班台後的一個人身上。
正是白宣語。
此刻,白宣語也在凝望白小升,是很認真的打量,很認真的審視。
白小升一臉平靜走過去,白宣語也從自己班台後站起了身,繞了出來。
「白宣語董事長。」白小升露出一個平淡笑容,率先道。
「白小升副董。」白宣語點點頭,旋即道,「來這邊坐吧。」
說話間,白宣語走向一旁的沙發,白小升也跟了過去。
倆人落座之後,白宣語直言不諱道,「我就跟你說幾句話,不會超過十分鐘,我的時間有限,你也應該很忙,我就不讓人送茶送咖啡來打攪我們了。」
白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