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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人如其名,面相那是相當的醜陋,圓瞪瞪的雙眼,碩大的鼻頭,嘴角裂至兩頰的大嘴,再加上怒張的短須,乍一看,還以為是降臨人世的夜叉。
不過一個人,能丑到如此有個性,如此坦然自若,也算是極其難得的了,畢竟相貌是爹媽天生的,想選也沒得地兒選,能不因此而自覺形穢,說明他的心靈足夠強大。
文丑就是這麼一個人,揮舞着宿鐵三叉矛,撥馬迴轉過來,二人並未再次策馬衝鋒,而是相互瞪視,像是在考慮什麼。
「呔,醜八怪,馬戰不過癮,你可敢下馬跟我胡車兒痛痛快快地干一場?」
聽到胡車兒如此大大咧咧地說話,文丑怒極反笑,宿鐵三叉矛指向胡車兒,罵道:「真是醜人多作怪,老子丑是丑了點,那又怎麼樣,照樣一茅捅穿你的屁股!好,下馬就下馬,今日不把你捅得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文。」
場中的這一幕,令兩邊觀戰的所有人,都有些忍俊不住。這也難怪,胡車兒罵文丑是醜八怪,其實他自己,與文丑比起來,也就是半斤八兩而已,丑得足夠一拼。
可兩人長得醜歸丑,硬拼一記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是令所有人為之側目。
尤其是兩人這番對話,更令眾人動容,而又笑意難抑。
呂布更是如此,自兩人的對話中,以後世的眼光,延伸出諸多的話外曲解之意來,要不是早知兩人此前並無交集,差點就要以為,他們兩個之間可是早有基情的。
場中兩人眼中只有彼此,絲毫不理會場外眾人的反應,各自下馬,在馬股上拍上一掌,任其各自飛奔回各自的陣營,而後兩人一提雙頭狼牙棒,一拖宿鐵三叉矛,雙雙再次暴喝一聲,踏步如飛,相互對沖而來。
這一番步戰爭鬥,就不像馬戰,雙馬交錯而過,彼此只能遞出一招,即便是雙方策馬並行,在馬上廝殺,始終沒有步戰那麼可以充分發揮各自的實力,纏鬥在一起,兵刃施展開來,勁風呼嘯,激起陣陣塵土,很快就將兩人的身影掩得時隱時現。。
塵土飛揚中,吼叫連連,讓人錯覺那裏是兩隻洪荒巨獸,正在拼死搏殺。
驀地塵土中同時響起兩聲暴喝,呯的一聲大響後,兩人各自蹬蹬蹬地倒退出來,退出足足有十來步,胡車兒手中狼牙棒往身後地上一頓,這才止住退勢,那邊廂里,文丑也是如此一般的動作,三叉矛尾杵在地上,支撐着他不在後退。
纏鬥這麼久,兩人即便是天生神力,此刻也都是氣喘吁吁的,只顧着喘着粗氣,四眼惡狠狠地瞪視着,就是沒人肯再先一步發動攻勢。
兩邊鳴金收兵的號令也是幾乎同時響起,胡車兒提起狼牙棒,指向文丑,大聲喊道:「醜八怪,今日就到這裏,有種明日再來戰過,我胡車兒不把你一狼牙棒拍成肉醬,就不姓胡!」
文丑哈哈大笑,宿鐵三叉矛同樣指過來,奚落罵道:「呸!你娘奶奶的,你本就不是姓胡,一個胡兒而已,還敢說這等大話,明日再戰就再戰,老子不把你一茅捅翻,架到火上烤成肉乾,才是不姓文。」
兩人手底上未分出勝負,嘴巴上也不相上下,各自發狠賭誓,相互叫罵,直到兩邊的鳴金聲變的急促起來,才各自罵罵咧咧地轉身回歸本陣。
啪啪啪!
李傕長戟橫放在馬鞍上,雙掌互拍,悠然策馬上前數步,朗聲道:「怎麼樣,袁紹,可有膽下場一戰?」
袁紹臉色陰沉,只是冷哼一聲,壓根連話都懶得跟李傕多講。
回頭看去,帳下大將中,文丑方才已經出戰,另一員大將顏良被他留在大營里,約束兵卒。
餘下諸將倒是不少,呂曠,呂翔,高幹,蔣義渠,淳于瓊,蔣奇,韓猛等等,可並無武力太過出眾之人,其他各路諸侯帳下大將底細如何,他又不太清楚,是以一時頗有些躊躇。
他是在擔心,萬一當眾大喊出一聲「誰可取李傕首級」,結果帳下卻無人響應出戰,那豈非是自削臉面?或者是出戰之人武力一般,以致被人當場擊殺,豈不是將臉面送到李傕面前,讓他狠狠地掌摳?
他這麼一猶豫,可就無意中露出了他的底細,只聽得對面有人一聲大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