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飛潛入基地是羅威沒有想到的,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將計就計,準備來個瓮中捉鱉!
於是,一路上的路飛並沒有遭到多麼強烈的阻截,輕輕鬆鬆來到了基地下方防守森嚴的地下監獄。
這裏,每隔近十米遠,青黑色的牆壁上才掛着一盞昏暗的白熾燈。不知何處傳來的滴水聲迴蕩在安靜的監獄裏,讓人感覺身上發毛。潮濕、陰暗,各種東西腐爛的味道糅合在一起,真如地獄一般!
來到這,本來一路上還使勁兒掙扎的小男孩果斷安靜了下來,反而緊緊的抱着路飛,探頭探腦的往前看。
通道兩旁是一間間狹窄低矮的牢房,有些牢房空着,空蕩蕩的牢房裏只有一堆發霉的草杆和一大灘不明液體凝結後的污痕。有些牢房關押着犯人,聽見動靜,麻木的抬起頭看着他們,那空洞的眼神嚇得小男孩一縮脖子。
羅威本身是海軍鷹派的一員,是赤犬故意調派到洛亞身邊監視他行為的下屬,當時毫無根基的洛亞沒有拒絕的權利,也對此並不在意。
雖然後來兩人交流了很多,羅威逐漸認同了洛亞,但那還不足以改變羅威鷹派的風格。自然,這些犯人的待遇也談不上好......
死亡是一種解脫!
這句台詞用在這沒有一點不當。
那狹窄的牢房,就算是路飛這種小個子關在裏面也沒辦法拉直身體。更別提一般罪犯都是些滿面橫肉的大個子,他們待在裏面,只能憋屈的團在一起。保持一個姿勢,久而久之,不只是身體上、他們的心靈更是遭到了可怕的折磨。
自家兄弟加爾的前科擺在那,羅威自然不會走老路。對待這些罪大惡極的犯人,他一不打二不罵、也不分配什麼繁重的雜活給他們做,就是單純把他們關起來,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被世界遺棄的感覺!
從冷笑到焦躁、從憤怒到癲狂、從絕望到麻木,待在這裏的犯人還活着,但與死了沒什麼不同......
當然,至於這種手段有多少是學自洛亞,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個牢房在通道左右排着,那種感覺,讓路飛想起了菜市場上等待宰殺的家禽。而且更慘的是,家禽還知道自己的死期,這群犯人則......行屍走肉!
先找到索隆再說!
定了定神,路飛深吸口氣:「索隆!你在哪?」
吶喊聲迴蕩在安靜的監獄裏,就連那些犯人也看了過來,眼睛裏多了幾分神采。很快,熟悉的嗓音響起。
「路飛?!你為什麼會在這?!」
「那邊!」路飛咧嘴一笑,一溜煙的跑了過去。看着牢房裏手腳被銬起來的索隆,他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來救你啊!」
「八嘎!這是陷阱啊!」
要說沒有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但索隆此刻更多的是憤怒。看路飛這架勢,很顯然他又一個人亂來了,說是救他,更大的可能是把自己也搭進去!
果不其然,剛剛這麼想着,通道兩側立馬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一名名精銳士兵面無表情的踩着正步出現在拐角處,機括聲連成一片。人群中,兩道身影走了出來,來到最前方站好。
「蒙奇·d·路飛!束手就擒吧!」反手握着巴掌長的小刀,羅威淡然的笑着:「現在整座基地都已經戒嚴,每一個通道都有一個小隊的士兵把守!就算你能衝出去,外面還有更多的士兵以及科學部隊的和平主義者在等着你們,你沒機會的!」
說完,羅威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路飛一臉驚慌的樣子,然而......
「這玩意兒好硬啊!索隆你的劍呢?」
用手掰用牙咬,怎麼都弄不開牢房的大門,路飛只得一臉無奈的問道。
「你覺得呢?他們抓我的時候就拿走了啊!」
「凶什麼凶,我是在救你啊......」撇撇嘴,路飛小聲的嘟囔着,繼續和牢房較勁。
羅威:「......」
老子這是被無視了吧?是被無視了對吧!
「大哥,你好像被無視了......」加爾憋着笑送出自己的暴擊。
「滾!」黑着臉,羅威一巴掌拍在加爾背上:「幹掉他!」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