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男生跟高曼吟說了一聲我們走,兩個人的身影便是一起消失在了窗口中,之後任我再怎麼大聲呼喚,甚至以向高老師告狀為要挾,也是再沒人來回應我了。
此時此刻,我真是心急如焚,都有心要打電話報警了,但是掏出手機斟酌了一下,卻發現這種情況我根本沒辦法向警方解釋,總不能真的就說這樓里鬧鬼吧?那還不被警方當成異教徒或是精神病,直接給我扣下了啊。
我急的團團轉,趕緊又給閻九命打了個電話,可是這小子的電話提示的是不在服務區內,估計是已經上了飛機了,此時正在幾萬米的高空之上,絕對是指望不上了。
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明白只要多耽誤一分鐘的功夫,高曼吟他們這幫孩子就多一分危險,雖然我並不是樂意見義勇為的英雄份子,有時候還挺小市民挺自私的,但是面對自己認識的人有危險,我還真就沒辦法說服自己坐視不理。
於是最後我只能咬了咬牙,翻上了單元門外的雨搭,從緩步台上的窗戶轉了進去,但是這裏早就沒有了人影,我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拖延了那麼長時間,不早一點下定決心鑽進來。
站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的緩步台上,我便再次扯着嗓子呼喊着高曼吟的名字,可是回應我的除了我的回聲之外別無其他。
我越發的不安了起來,在這麼一條空曠的樓道里,就算他們距離我好幾層,也應該可以聽見我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他們故意不理睬我,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樓道裏面漆黑一片,就算透過破碎的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也是顯得格外的微弱,根本起不到照亮視野的作用。
於是我只能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硬着頭皮往樓上走,希望可以快點找到他們,結果我每路徑一層,就發現樓層的溫度比下一層陰冷了一些。
我手心上開始冒汗了,這種陰冷的感覺我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代表着這棟樓里確實不乾淨,潛伏着某種讓我無法想像得到的邪穢。
就這樣我提心弔膽的跑到了第五層,卻依舊沒有追上那些孩子的腳步,那種陰冷的感覺相比我剛剛爬進來的時候更加的明顯了,讓我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有一種預感,感覺自己似乎離藏在這裏的邪穢越來越近了,下意識的開始放慢腳步,用手機的光芒不停的照射着周圍的事物,希望能有所發現。
我就這樣又上了半層樓梯,手機的屏幕忽然閃爍了一下,隨後便自動關機了,並且似乎此時有雲彩遮住了月光,連透光窗戶的那僅有的一絲光明也消失不見了。
我的眼前立刻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嚇得後退了一步,險些踩空從樓梯上滾落下去,我趕緊伸手去扶旁邊的牆壁,沒想到剛剛站穩身子,手心中卻傳來一種粘粘的,略帶一絲溫度的感覺。
這是血?
那一刻,我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了,拼命的按着手機的開機鍵,想儘快重拾光明,深陷在這種黑暗之中,還沾滿了一手似乎還很新鮮的血液,讓我幾欲崩潰,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可是,手機依舊毫無反應,就像是變成了一塊磚頭一般,我只能放棄了努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不停的思考着,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擺脫眼前這片黑暗。
對了,打火機!我不由得暗自苦笑,沒曾想自己經手過那麼多棟凶宅了,結果遇到了突發事件,還是把自己嚇破了膽,連腦袋都特麼的斷路了。
我趕忙伸手去衣服里掏打火機,結果這最後的火種卻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我特麼的都想哭了,心想自己不會這麼倒霉吧?
我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口袋都掏了個遍,還是沒有摸到打火機,不過我卻從里懷裏掏出了一個原型的,薄薄的東西,是之前閻九命送給我的,那枚據說可以保我性命的銅錢!
也許這東西能派上什麼用場也說不定,我頓時又有了一絲希望,趕緊把銅錢從兜里掏了出來。
我現在懂得兩種使用這枚銅錢的方法,一種是把它放在眼睛上,開陰陽眼看邪穢的,一種是含在嘴裏,用它護住自己的陽氣在邪穢手下保命的。
我稍微斟酌了一下,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第一種方法,這並不是說我覺得第一種方法更適用於此時的情況,而是第二種方法實在是太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