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得到了老頭肯定的答覆,閻九命繼續說道:「孫中庭的墓,被暗中下了一道陰流咒,整個山頂,都在這陰流咒的效力範圍之內,而之前動土,正巧觸發了這個陰流咒,所以這些人便變成這樣子了。」
「那為什麼別人沒事兒,出事的卻是他們,其中還有兩個沒參與動土的呢?就因為他們是親戚?」我不解的問道。
閻九命道:「我想他們幾個,正是孫中庭的直系後裔,看來就像我之前猜測的那樣,當時的朝廷的確在隱藏着什麼秘密,而且還下了這個惡毒的咒語,為了防止孫中庭的後人有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想要動墳查明真相。」
「那他們幾個還有沒有救啊?」我老舅沒有跟着我們去看墳,自然不知道我們在山上發現的種種細節,這時候聽了個一知半解,不過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幾個人的安危。
我了解我老舅的那點花花腸子,畢竟剛才閻九命說了,這幾個人是因為之前貿然動土修墳,才着了陰流咒的道兒的,這多多少少都和他們公司有些干係,他是怕鬧出人命牽連到自己,不然以他那性格,肯定早就躲得遠遠的了,怎麼可能管這閒事兒。
閻九命想了想,說道:「有辦法,就是破了這陰流咒,但是這過程,恐怕需要動那孫中庭的墳。」
原本在場的村民,全都因為這陰流咒啊,巫術啊,降術啊等等陌生又可怕的名詞駭然的鴉雀無聲,但是此時一聽閻九命提議要動他們老祖宗的墳,頓時一片譁然,緊接着屋裏屋外全都炸開了鍋。
剛才的那個老頭兒,也是把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孫家老祖宗自古以來就埋在那個地方,幾百年了也沒人動過,我們這些後人怎能打擾啊,這個法子是萬萬不可的。」
在老頭兒的身後,有一個帶着眼鏡,看着有點學問的中年人也符合道:「是啊,而且這都是只是猜測,不能因為這沒有實際證據的猜測,就把我們老祖宗的墳給刨了啊,說不定他們只是得了怪病呢,跟老祖宗的墳根本就沒啥關係。」
這人這句話一出口,所有村民全都對閻九命質疑起來了,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閻九命說的那些事兒,對於尋常百姓而言,真是玄之又玄,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呢。
我真的替閻九命捏了把汗,很怕村民們會把他當成一個妖言惑眾的神棍,要知道東北這邊的人都好干,這些村民一個個的又都膀大腰圓的,閻九命就算功夫了得,也是惡虎架不住群狼,估計得吃大虧。
好在村民們議論了一會兒之後,雖然質疑聲越來越響,但是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衝動行為。
這時孫德海湊到了閻九命的身邊,看他的神色,倒是對閻九命的信任大過懷疑的,問道:「這位先生,難道除此之外,真的就沒有別的法子了麼?」
閻九命肯定的說道:「沒了,破咒救人就是唯一的法子了,你們自己考慮。」
說罷,閻九命便坐到了一邊,眯起眼睛,自顧自的抽起煙來,等待着孫家村民的討論結果。
就這麼過了半個來小時的功夫,當急救車的警笛聲由遠至近的一路響來,最後停在了門口的時刻,這一屋子姓孫的村民,終於決定了下來,先把那五個人送到醫院觀察觀察情況再做打算,畢竟老祖宗的墳在這些人心中佔着很重的地位,不是說動就肯動的。
不過出了這種事兒,孫德海父親重新下葬一事也只能暫時叫停了,萬幸老爺子已經去世許多年了,早就腐爛成了一堆枯骨,暫時停在村子裏也不用擔心爛掉。
當醫護人員將那七竅流着黑水的五個人抬上急救車之後,我們一伙人也打算離開了,不過我通過醫護人員見到那五個人時,無不露出一臉錯愕的神色上可以看出,他們也從未見過或者聽說過這種症狀,恐怕之後這一切還需要拜託閻九命去解決了。
孫德海把我們一行人送到了大門口,臨別時,對閻九命說道:「先生不要介意,畢竟老祖宗的墳真的不能說動就動的,還望先生體諒,如果情況不對,還望先生可以出手相救了。」
看來做生意的頭腦真是不一樣,沒有把話說的這麼死,這孫德海擺明了是在給自己留後路呢。
閻九命自然明白孫德海的意思,也沒有露出什麼不滿的神色,一臉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