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這具冰涼的屍體,我才從恍惚中清醒了一些,看了看常在,說道:「我說常在,不是你下手太重,把這小子打死了吧?這你可攤上人命官司了。」
「你別瞎說。」常在的表情也不好看,說道:「老子出手一向很有分寸的,雖然當時打得狠了點兒,但是可都避開那些能要人命的要害部位了啊,你他娘的可別誣陷我!」
「那他怎麼死了?」我又問道,我是真的沒想誣陷他,這純粹的是替他擔心。
「他本來就是死了的。」閻九命在這具屍體的四肢上到處捏了捏,說道:「看這屍僵的程度,這人至少已經死了兩三天了,藏在背後的那個人,有能力把邪穢附身在木偶石像的身上,自然也能弄到屍體的身上了。」
「那他整這一出兒,不是故意要害我們的吧,想讓我們攤上人命案子,在用這個威脅我們。」我有些擔心的說道:「畢竟對方如果報了案,我們總不能跟警察說,我們打的就是一個會動的死人吧?」
「放心吧,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閻九命呵呵一笑,說道:「我們的世界,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無論是誰都不會打破的,這就像古時候的江湖,江湖上的事,自然要在江湖上解決了。」
之後的過程無需闡述,我們很順利的離開了大廈,一行人出了大廈的正門,就看到那個老朱一臉焦急的蹲在門口,等着我們。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此時老朱竟然光着個膀子,凍的嘴唇都青了,渾身哆嗦成了一團,看我們出來了,趕忙站起身,結果似乎是身子已經完全的凍木了,晃悠了兩下,一頭栽倒了下去。
姜國和孫森趕緊衝過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套在了老朱的身上,又上上下下的用手幫着老朱搓了半天,這位大哥才緩了過來。
「我說二師兄,你怎麼搞得如此狼狽?不是碰到女色鬼了吧?」離開了那棟大廈,告別了之前那種緊張的心情,常在本就不太正經的一張嘴,立刻就變得更沒有把門的了,衝着老朱調笑道。
老朱氣得伸手就要和常在動手,結果這一激動,剛緩過來的雙腿一軟,險些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就別拿他開涮了。」大胖子孫毅似乎見識了常在那一手打破地域限制的召喚出馬仙上身的本事後,便對常在這一張破嘴不怎麼在意了,說道:「老朱和我以前就有認識,估計他引開的那個邪穢也不是普通貨,逼得老朱都用了金蟬脫殼了。」
「原來還真有這種手段啊,通過方術,讓邪穢認為自己的衣服就是施術者本人,然後趁機拜託邪穢的糾纏。」常在嘿嘿一笑,說道:「不過我們的二師兄也真講究的,怕我們出了什麼狀況,光着膀子在這裏等我們,也不知道回到車上吹吹空調暖暖身子。」
「呵呵。」孫胖子乾笑了兩聲,道:「這個……這個車鑰匙在我這呢,老朱他進不去……」
第二天下午,閻九命找了一家當地最大的酒店擺了一桌,用以答謝昨晚被他請來的所有人,這件事確實把大傢伙都折騰的夠嗆,遇到了不少的麻煩,不過萬幸的是,除了我們這一組人遭遇石像偷襲的時候掛了點彩之外,其他人都是安然無恙的。
在回往省城的飛機上,我又好奇的像閻九命打聽,那些石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樣子動都不會動的,為什麼把常在那麼一夥兒人搞得這麼狼狽,而且為什麼他出現了之後,三下五除二的就都給搞定了。
閻九命呵呵一笑,卻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只告訴我說,在他們這個行當里,我沒辦法理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是說我看到的不能動的東西,就真的不會動。
而且,對付邪穢就像看病一樣,講究的是一個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用錯了法子,就算那邪穢再沒本事,還是收拾不了的。
不過,那些被邪穢附身的石像,確實並不簡單,他也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才搞定的,只是我沒看到,感覺上較簡單輕鬆而已。
回到省城,出了機場,告別了閻九命之後,我直接給白茵打了一個電話,打車直奔她家裏,沒辦法,我身上的事兒實在是太亂了,我真的非常需要一個依靠和一份溫暖。
雖然只離開省城沒幾天,但是當我見到白茵的那一刻,我卻感覺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樣,可能是被這麼多破事兒纏身,心態上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