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的軍隊!姑娘,是王的軍隊!他們回來了!」裘雲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笑不出來,淡淡的附和道:「是啊…他回來了…」看來是敗了,他還太嫩了,對於一個十二歲混跡於戰場的老手來說,對付他簡直太容易了。
不出我所料,果然是敗了,軍隊在附近找了個安全的地帶紮營,軍營被毀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月藍受了很重的傷,到先在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了,士兵們的氣勢很低迷,為了避免被敵軍發現,在這冰雪天裏連火都不敢升。
帳|篷里隨行的御醫正在醫治月藍,我和一群將士都等在外面,如果王死了,那不用說,域北也完了,很快會被聶火國的軍隊佔領皇城。
我不希望他死,我是白依依也好,月伶也好,他活着我會覺得自己至少還有同謀,如果回不去我還可以投奔他,要是他沒了,報仇遙遙無期,到時候天下之大,要找個容身之所談何容易,算他曾經做過一些傷害我的事,但現在看來,那些似乎也是對我有利的,是我自己太傻了才會把敵人當作最親密的人。
許久之後御醫出來了,但是臉色難看至極,脾氣暴躁的將軍前抓住了御醫的領子問道:「王的情況怎麼樣了?快說話!」
御醫年紀有些大,感覺承受不起這番折騰,但還是憋着吃奶的勁兒說道:「老朽無能,王的傷勢太過嚴重了,我沒有把握啊!」
這個消息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都心裏一緊,我顫抖着聲音說道:「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抓着御醫的將軍一臉兇狠的說道:「你是誰?!王先在這樣子誰都不見!萬一有個閃失整個域北完了!軍營被偷襲,肯定有內奸,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給我抓起來!」
我不說話,也沒的解釋,月藍怕我惹麻煩所以沒有公佈我的身份,但裘雲是知道的,站出來說道:「將軍慢着,姑娘是王至親之人,絕對不是奸細,說不定姑娘真的有辦法救王呢?」
我苦笑,我只是想看看還有沒有救,我只懂一些醫學的小常識,根本沒有辦法救的,不過那將軍卻是動搖了,同意了我進去,但是他們得在一旁看着。
剛走進帳|篷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月藍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毫無生氣,要不是他的胸口還在虛弱的起伏着,我幾乎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他胸前的衣服被血染紅了,而且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冒着血,我怒了,「你們都是白痴嗎?!救不了人還不會止血?趕緊拿藥和紗布來!」算能救這麼流血也會死的啊!我真是服了,那御醫是想讓自己的王死嗎?
御醫手忙腳亂的從藥箱裏翻找着,等得不耐煩了他才把東西找齊,我拿過來趕緊清洗包紮,說來也怪,這傷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管用多少藥都止不住血,厚厚的紗布瞬間被染紅,完全沒有作用。
「我早試過了,根本止不住,這是被一種特殊的武器所傷,而且傷及心臟,根本沒辦法止血,算是被那種東西割破一個小口子都會流血不止肌膚潰爛而亡的…」
御醫無奈的說着,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我有些意識到自己太過着急以至於亂了方寸,我重複着藥包紮,只要能讓血稍稍緩一緩都好。
我相信他不會死在這裏的,他知道後來龍九夜會毀了天下,毀了這個時代,那證明他是活到了那時候的,所以不會死在這裏,可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呢?我根本不知道這個時空發生的一切,心很無力。
手突然被抓住,冰冷的觸感侵入骨髓,我驚喜的看着原本昏睡的人,「你醒了?你快告訴我,我該怎麼救你?」
月藍看到我還是那幅一層不變的笑臉,虛弱的說着什麼,我卻聽不清,不得不把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臉卻貼了他的嘴唇,冰涼細膩的感覺讓我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這時候還有心情想這些,我簡直想給自己兩巴掌。
「醒來看見你…真好…」
我差點沒忍住給他一巴掌,又羞又怒的小聲說道:「說什麼呢你?先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情況,整個域北國都在你的手裏,先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他終於是正經了,皺着眉頭艱難的說道:「我懷裏…有藥…吃了好了…」
我有些不信,但還是在他身摸索起來,還真的摸到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