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參見家主,恭迎家主回府。」這天夜裏,櫻雪嬤嬤手提一盞茉莉花宮燈,獨自一人來到了澤田大宅的議事廳。
澤田宇軒趕忙將櫻雪嬤嬤攙扶起來,她可是雪兒身邊的老人了,讓她行這樣大大禮着實不妥。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澤田宇軒非常疑惑,她不是一直待在碧荷殿嗎,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她深夜獨自來拜訪自己呢,故而好奇的問道:「嬤嬤,您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呢?」
櫻雪嬤嬤偷偷地將手指捏了又捏,隨即狠下心來跪在地上說道:「家主,我要告訴您一些有關於公主的事情。在這之前請您屏退左右,並佈置好鬼道防止他人竊聽。」
看到她義正言辭的樣子,澤田宇軒點頭示意親信離開,隨即使用鬼道將議事廳重重包圍,等一切佈置好好他問道:「您說吧,嬤嬤」究竟是什麼樣的事值得她背叛自己的主子,澤田宇軒頗為好奇。
「我不能說,家主。」
澤田宇軒笑了:「既然不能說,又為何來找我呢?」
「家主,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沒有辦法說出來。每當我想起雪兒怪異的舉動時,總會莫名其妙的陷入沉睡,夢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暗示我—『雪兒是個好孩子,雪兒是個好孩子』。」
「竟然會有這樣的怪事嗎?」剛一說完澤田宇軒一個瞬步來到了櫻雪嬤嬤眼前,開始探查她身上有無封印,剎那間,如同絲線的銀白色鬼道瞬間包裹了她的全身。
探查了足足半個小時,澤田宇軒才發現了那個藏在大腦深處極為隱秘的特殊的封印。好奇怪,這種封印的手段他從未見過,它附着在掌管記憶的神經上,怪不得她每次想起雪兒的事情時,總會陷入莫名的沉睡中,癥結原來在這裏。
這個封印究竟是誰的手筆,最重要的事這一年來雪兒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他越想越不對勁,直接一個瞬步來到了碧荷殿。
「您回來了,宇軒哥哥,」幽暗的燭光籠罩着雪兒嬌小玲瓏的身子,烏黑油亮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那溫柔淡雅的神情如同仙女一樣撩撥着他隱秘的,不可言說的魅力促使他一步步走到她的身旁。
澤田宇軒如同繾綣的小貓靜謐地躺在雪兒的腿上,閉着眼睛享受着她柔嫩的小手慢慢地拂過自己略顯粗糙的臉頰,漸漸地陷入了沉睡。詭異的淡藍紫色光芒覆蓋着他的全身,映襯着她微微翹起的嘴角。
慘白的月光散發着冷冽逼人的寒氣,櫻雪嬤嬤再次將銀碳放入火坑中,飄揚的點點火光倏地落下,盪起了一層淺色的煙霧。她手捂口鼻,頗為惱火地將這嗆人的煙霧煽走。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難道是澤田家主?她趕忙抬起頭,卻意外的看到了雪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鎮定心神問道:「雪兒,這麼晚了,找嬤嬤有什麼事嗎?」
過了好久雪兒都沒有應答,看到她逐漸冰冷的眼神,櫻雪心跳如擂鼓,強烈的恐懼籠罩着自己,就像一隻被貓盯着的老鼠一般無處躲藏。壓抑着心頭的懼意,她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剛想詢問卻發現在門口的雪兒早已來到她的身前。
什麼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她來的,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呢?無數的問題縈繞在心間,她想問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看着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才明白真正的噩夢剛剛開始。
一個月過去了,雪兒藉助浦原發明的『崩玉』先後救治了四位被迫虛化的隊長,包括平子真子隊長、六車拳西隊長、愛川羅武隊長以及鳳橋樓十郎隊長,他們體內死神的力量本來就強大,足可以壓制蠢蠢欲動妄圖吞噬一切的虛,因此在救治途中沒有發生較大的意外。
這一天恢復自由身的平子真子在地下室內活動着僵硬的身體,隨着肢體的扭動,『噼噼啪啪』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平子無奈的挖着鼻孔叨念道:「好無聊啊,好無聊啊……」
「倒下吧,逆拂,」撫摸着熟悉的斬魄刀他無比心安,無論到任何時候,『逆拂』都是他不可失去的同伴。剛剛揮舞了幾下,便覺得不對勁,無論是劍的力道還是精神控制力都大不如前,這,這異樣的不協調性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狠下心來,開始往『逆拂』的身體裏注入大量的靈壓。可剛一注他體內的靈壓便開始亂竄,更加致命的是被壓制的虛又開始蠢蠢欲動,想極力的突破自己的壓制。心驚不已的他死死地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