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縱然開口,也必然會被無情的嘲諷,在白家,這個風光無限的大宅院裏,背地裏有着怎樣的心酸和殘酷,卻是無人知曉。
事實上,關於這個大宅院內,發生的種種殘忍事情,卻是外界所不知的。
「哈哈,白軍華,你終於膽怯了。事實上,我只要咳嗽一聲,我的手下,就能立刻將你誅殺。」白川傲然的說道,
眼光不無得意的看着白軍華,尤其是看到對方臉上震驚而憤怒的表情時,不禁得意的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天氣不算很炎熱,白川掏出一把摺扇,自顧自的扇了起來,好象要着急熄滅心中的火焰一樣。
他們兄弟兩個,每一次的碰面,都是危機重重的畫面,但是由於白明揚的屢屢警告,才沒有讓他們的怨氣化為干戈。
都在默默忍耐着,好象兩個本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本來都想置對方於死地,可是當他們坐在一起時,卻都在溫和的笑着,和親兄弟一樣的親切。
但是眼裏偶然外露鋒芒卻是讓人瞬間的一冷。
「你……狂妄!」
白軍華有些壓制不住內心的火氣,怒瞪了白川一眼,而白川呢,聽了這話之後,居然咧開嘴巴興奮的笑了起來,似乎他的目的就是挑撥白軍華動手,然後再讓人以自衛為名,乘機將他殺掉,他知道父親最寵的還是自己,就算是殺了這個和家族沒有直接血緣關係的傢伙,也不會引來太多麻煩。白明揚一定會熄事寧人,把這件事,快速的平息下來的。
「哼,你不過是我們白家的一個私生子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平起平坐?我要是你的話,恐怕早就離開白家了,唉,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杆子要水泥,唉,你怎麼臉皮就那麼厚呢?」
白川的話,惡毒之極,不斷的刺激着白軍華脆弱的神經。
這正是白軍華一生之中,最痛的地方,最脆弱,脆弱的和玻璃一樣,只要被人輕輕的投以石塊,就能輕易鐵打個粉碎。
「白少,你太過放肆,竟然如此沒有污辱我們少爺。」
此時那一直站在白軍華身後的兩名黑衣中的一名,立馬跨前一步,眼裏洞射出濃重的殺機。
那冷厲的目光,如同尖刀刺骨,讓只被這眼神掃到,就感覺如刀刮般的隱隱作痛。
「你是一個高手?但是你根本不必捲入到這場衝突中,因為誰都知道,白家未來的家主就是我,就算是他白軍華再有本事,也無法從我的手裏搶走這一切。」
白川依然得意的笑着說。
對於這名黑衣人的忠心護主,並沒有感覺太過意外。
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樣。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壓力。
「為什麼?」
白軍華伸開雙臂,及時阻止了這名手下的下一步的行為。
目光炯然的盯着白川,問道。
「還用問嗎?因為你就是一個雜種!」
「哈哈哈,你不過是我爹不知從哪胡搞女人的時候,無意中生下的雜種!在我爹的眼裏,你根本就不是我們白家人。你就是一個雜種,一個奴色十足的雜種!」
白川惡毒之極的眼光盯着白軍華,將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頓時讓現場的氣氛變的更加的緊張。
白軍華一瞬間就黑了臉,那鬆開的五指,此時緊緊的抱成團,握成一個鐵一般的拳頭。
臉上更是因為肌肉繃緊,而變的青筋暴起,面目顯的異常的猙獰,白川毫無顧忌的攻擊,終於觸到了他的痛處。讓他簡直痛不欲生。
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親手宰了這個畜生。
「畜生,老子宰了你。」白軍華終於控制不住的身體,猛然一揮拳頭,向着白川的臉上揮了下去。
雖然他並不懂武,但是激憤之下,這一拳的力量十足。而且很突然很有攻擊性。
「砰……」一拳攻出,眼看就拳頭就要落在那白川的臉上的時候,此時斜刺里,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臨近,那人一拳轟倒白軍華之後,接着又抬起腳,不依不饒的又是一腳踏了下去。
這一腳力量感十足,如果踏實,那麼白軍華必死無疑。
而此時,一直站在白軍華身後的兩名高手,本來想要出手解救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