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州,星塔之巔。
這裏是天龍教的總壇所在。而在那星塔之巔,更是有着一個大型的牢獄。乃是天龍教懲罰叛徒的所在。
而今日,這裏卻被送來了一個滿身淤青的少女。
陳紫月!
「這女孩兒真漂亮,可惜了,哎。」
星塔之巔,牢獄之中,幾個穿着紫衣的男子圍着一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少女唏噓不已。
「呵,聽說這女孩兒是那秦焱的徒弟?秦焱可真是艷福不淺,我聽說,左護法當日去下報信的時候,看到秦焱還有一個徒弟,長得比她還好看,嘖嘖。」
「徒弟?我看就是乾女兒吧?現在都玩的這麼花?」
「那誰知道。聽說就為了這個女孩兒,人家秦焱可是直接踏平了江家。」
「衝冠一怒為紅顏?呵,江家那種商人家族算什麼?要不是和咱們教主關係不一般,咱早就把它踏平了,還輪得着秦焱?」
「教主來了,教主來了,趕緊閉嘴。」
接着,牢獄大門之外,便是有着十幾個人簇擁着一道身影,緩步而來。
那是一個着金袍的青年男子,樣貌與楊傑有着幾分相似,但又有另一種感覺,與之前出現的兩個楊傑,完全不同。
金袍楊傑走到牢獄之中,便是看到那被綁在柱子上,早已昏迷過去的陳紫月,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道:「來人,給老子把她叫醒。」
話音剛落,一盆水便是狠狠地潑在了她俏生生的臉上。
「咳咳。」
陳紫月一個機靈,便是睜開了雙眼。
「這裏……是哪裏?」
陳紫月醒來,左顧右盼,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柱子上,置身在一個牢房之中。她抬起頭,便是與那金袍楊傑正好對視一眼。
「楊傑?你是楊傑?你怎麼會在這裏?不對,你和楊傑不太一樣。」
陳紫月雖說不知道,楊傑那日與秦焱一同離去後,到底去了哪裏,連第二賽段的比賽都不參加。但秦焱卻對楊傑一句話都不提,聰明的她便是明白,或許楊傑出事了。
沒有想到,竟會在這裏,見到楊傑。
「我是楊傑,但和你見過的那個楊傑,不是同一個人。」
金袍楊傑冷冷一笑。
「不是同一個人?難道……他是你的法外靈身?」
陳紫月自然瞬間就猜到了。
「回答正確。不過,沒有獎勵。」
輕輕一笑,金袍楊傑便是走到了陳紫月的面前,距離那麼近,楊傑輕輕吸了口氣,便是嗅到了,來自陳紫月身上那股血腥味中夾雜着的一抹淡淡的體香。
那是一種很怪異的味道。
但,也挺好聞。
「秦焱毀我靈身,壞我長生,更是連我多年好友江必臣的家族,都被他一腳踏滅。你說,這仇我該怎麼報?」隔着很近,金袍楊傑那俊朗的臉龐上,閃過了一抹譏諷。
陳紫月冷笑一聲:「雖說我不清楚你和我師尊,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從來不覺得,你是一個好人。」
「我不是好人,那他秦焱就是好人?」
沒有想到,聽到這句話後,金袍楊傑眼眸之中,卻是有着一抹凶焰一閃而過。
「這世上本就沒有真正的好人與真正的壞人之分。我是天雲州邊陲小鎮的一個失去了母親的小姑娘。如果沒有師尊,或許我的一生早已在土匪強盜的刀下結束。但,我遇到了我的師尊,於是我活到了現在。」
「所以,在我看來,我師尊是好人。可是,對於那些強盜來說呢?本來已經要成功了,卻被我師尊一腳踏滅,對於他們來說,我師尊是壞人。所以,如果用單純的好壞來區分人,我覺得,那是很傻很傻的行為。」
陳紫月譏諷的看着金袍楊傑。
「呵,你是說,我很傻?」
虛空一抓,一個皮鞭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砰!
一鞭落下,陳紫月白皙細嫩的皮膚便是皮開肉綻。忍不住那種疼痛,陳紫月的眼淚巴拉巴拉的掉落,可是即便流淚,即便忍不住痛苦,可她還是忍住沒有叫出聲。
「你的意思?我剛才問你話,是一個很傻很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