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做得這般優雅從容了。
「小的錯了。小的真錯了。」我總覺得,我估計出不了山就會滅口了。
「你記住了,日後若是想穿男裝,只能穿我的。」他伸手,開出了第一個條件,如美玉雕琢般的手指,卻意外與那壓迫性的眼神有種不一般的協調感。
「嗨,咱倆身材又不一樣,你那麼高大,我穿你的衣服能唱戲了。」我笑着打趣,刻意迴避,若是以後真的急需扮作男裝,我到哪兒找他借衣服去,更何況,他的衣物,豈是我這種凡人能撐得起來的,那穿上還不跟偷來的似的麼。
「那皇甫宣的衣服,你穿得可還合身?」
「小的知道了。」
我低頭認錯,大氣不敢出,也顧不得他是不是還扯着我的衣服,是不是還小露着香肩。元郢從一旁取過一個盒子,從其中拿出一隻精緻的小瓶,取下瓶子上的棉塞,輕輕地,將瓶中帶着濃重藥味的液體擦在我肩上那個肩傷處。
一邊擦,一邊聽他嘆氣,「以後,你可別自己處理傷口了,本來箭傷並不嚴重,你自己再給自己戳死了。」
「我那是擔心箭上有毒,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正確的,要不然說不定我早死了,再說了,我什麼時候給自己戳死過。」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給我上藥的樣子,有些心動,卻還是咬牙死撐。
「三年前不是戳死過嗎。」元郢淡淡地說道,眼神卻從未從我肩上的傷口處移開,語氣平淡,卻......
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我看過你剜出來箭頭,箭上並無毒,有毒的是你戳自己的那把匕首。」
「匕首?」我突然開始回憶那天發生的所有事,卻不禁覺得渾身發冷,「那把匕首,是高崎留給我的。」
「所以跟你說了,除了我,你誰都不能相信。」元郢上好了藥,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猶豫着要不要把衣服給我拉上,卻好像看這衣服很是不順眼。
我只能弱弱地從他手中抽回衣服,自己慢慢搭上,這若是讓人看了去......
「睡一會兒吧。」元郢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慢慢有了困意,「你是不是,在藥里加了東西了?」
「孺子可教。」這算是承認了嗎?!
困意襲來,竟然覺得渾身有些輕飄飄的,肩上的傷突然間不疼了,好神奇,我突然覺得好睏,好想要睡覺,我知道他在身邊,才讓我開始有着這种放心的感覺,我好像真的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奇怪的夢。
夢裏我好像去了一個特別的世界,那裏的樓很高,那裏的車不需要馬拉着,那裏的一切都好奇怪,可是,我卻像是知道那一切似的。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推門走了進來,端着些飯菜,看着我一邊說,一邊將飯菜慢慢擺在了桌子上,「算着你該醒來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些吃的,吃點東西吧。」
「這是哪兒啊?」我倦意未散,打着哈欠問。
「離宮。」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手下的動作,大概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卻被我看在了眼裏。
離宮,我記得這裏。我被困在這裏兩年,最後便是在這裏了結了本該結束的一段宿命,只是沒想到,在那之後的兩年,我又回來了。
「現在,我住在這裏。」他像是發覺了我的心思,故意又卻不經意的說道。
他說,他住在這裏的意思是?
「自那件事之後,我就搬回到了這裏。離宮本就是太子的東宮,有什麼好稀奇的。」他將餐桌佈置妥當,走了過來。
離宮本就是太子的東宮?那我之前獨自在這裏住的兩年,豈不是鳩佔鵲巢將他趕了出去,我還以為這裏是北韶的冷宮。
「你不能再回姑母那裏去了,我自然會向她解釋,高崎既然對你動了殺意,現在開始必須有所警戒,北韶不比東伏,東伏皇宮看似步步為營,卻有那麼多人設身處地護你周全,在這裏,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他說着,伸出手來拉我起床。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伸過來的那隻手,心裏莫名有種淒涼,但很快那淒涼就不見了,幸好,還有他。
我遞上雙手,由他牽着起身,坐到了桌
第五十四章 東宮藏嬌